老太太枯枝般的手指叩擊著柜臺，黑貓瞳孔縮成金線，將地上帶血的金豆子串成算盤。
我右眼的視野逐漸蒙上灰翳，電子屏的猩紅公告在模糊中扭曲成祖父的遺照——正是二十年前他失蹤時靈堂懸掛的那張。”
規則第五條：永遠滿足VIP客戶的要求“壽衣袖口抖落一卷泛黃契約，蠅頭小楷記載著壬寅年典當明細：沈氏長孫命格，質押鎮祟科正印，當期六十年。
甲方簽名處蓋著枚血手印，掌紋與我手機里存著的祖父照片完全吻合。
“贖當期只剩七天。”
老太太的指甲劃過契約末尾的骷髏印章，柜臺玻璃應聲裂開蛛網紋，“或者，用你母親的魂魄補足利息。”
我摸向懷中的生死簿，封皮突然發燙。
翻開寫著我名字的那頁，原本的“陽壽未盡”被血污覆蓋，新增的批注如蜈蚣爬行：母：林秀娥，典當狀態：活押。
黑貓突然躍上契約，祖母綠眼珠映出段記憶殘片：七歲那年的中元節，母親將我和兄長鎖進祠堂。
供桌上的鎮祟印突然傾倒，印泥在青磚地面漫成“天地銀行”西個字。
“當年你祖父為求沈家富貴，把鎮祟科官印押給了我們。”
老太太的壽衣下擺滲出粘稠金液，在地面勾勒出銀行建筑平面圖，“這座銀行，本就是你們沈家祖宅改建的。”
我猛地攥緊翡翠扳指，內側新浮現的刻字刺痛掌心：見印眼開。
等候區的紙扎客戶齊刷刷站起，他們手中的存折自動翻到親屬關系頁，每一本都印著沈家旁支的族譜。”
規則第十三條：絕對不要接受客戶贈送的金元寶“當第一本存折飛向柜臺時，我抄起朱砂印章按在封皮。
客戶發出紙頁燃燒的嘶響，卻仍有更多存折前赴后繼涌來。
翡翠扳指突然脫手飛出，在空中炸開成49枚銅錢，精準嵌入墻面裂縫——那些裂縫赫然組成沈家祠堂的八卦陣圖。
金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