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原本存放保險柜的墻體向內塌陷，露出隱藏的青銅祭壇。
壇上供著的不是神像，而是一臺老式ATM機，屏幕閃爍著我被拖入銀行那晚的畫面：暴雨夜，我站在便利店外的ATM前取錢。
屏幕藍光中，身后路燈下站著個穿壽衣的佝僂身影——正是此刻柜臺外的老太太。
當時我以為眼花，卻不知取款憑條上的交易代碼“666”早己簽下賣魂契。
“現在明白了？”
老太太的壽衣化作漫天紙錢，真身顯露為青銅祭壇上的招財貓雕像，“從你祖父那代開始，每個沈家子嗣都是我們的預備員工。”
祭壇突然射出七條金鏈纏住我西肢，電子屏的探索進度瘋狂跳動。
當數字跳到749時，懷表從口袋滑落，表蓋彈開露出母親的照片——她身后背景正是銀行金庫，手腕戴著那串消失二十年的鎮祟銅錢。”
規則第九條：當客戶質疑你的誠信時，請立即吞下一枚硬幣“我即刻吞下藏在舌底的袁大頭。
金鏈崩斷的瞬間，生死簿自動翻到空白頁，將漫天紙錢吸入書頁。
老太太的陶瓷身軀裂開細紋，貓眼滾落在地化為金錠，每錠都刻著沈家先祖的生卒年月。
“你以為掙脫契約就自由了？”
陶瓷碎片在空中重組為人形，“看看你工牌背面。”
金屬工牌不知何時爬滿血絲，原本的“鎮祟科”被新長出的肉芽拼成“典當科”。
等候區的少年客戶突然抽搐著站起，他脖頸的勒痕變成金項圈，末端鎖鏈赫然握在我掌心。
電子屏彈出新提示：員工晉升任務激活：回收49件沈家抵押物首件目標：林秀娥的鎮祟銅錢（最后定位：員工宿舍404）窗外夜色突然褪成慘白，晨光穿透銀行穹頂的剎那，所有異象煙消云散。
我癱坐在完好無損的柜臺前，仿佛剛才的癲狂皆是幻覺——首到摸到口袋里多出的青銅鑰匙，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