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里的鮫油燈噼啪炸響，我死死掐住大腿，疼得倒抽冷氣——這不是夢。
三叔公的白須垂在玄鐵甲胄上，當年刺穿他心口的九幽令旗，此刻正插在巖縫里當燭臺。
"辰兒長高了。
"他抬手拂去石桌上的蛛網，青銅指套刮擦聲刺得人牙酸。
我這才看清整個洞窟竟是用龍骸搭建，肋骨為梁，脊椎作柱，連地上鋪的都是打磨光滑的鱗片。
蘇璃突然拔劍抵住三叔公咽喉："二十年前我親眼見你魂飛魄散。
""牧野族秘傳的龜息術可假死十二時辰。
"三叔公指尖輕彈劍鋒，青芒順著劍身竄向蘇璃手腕，"倒是姑娘的囚龍印，越發鮮艷了。
"我趁機摸向最近的龍牙燈架，觸手冰涼中竟傳來心跳脈動。
定睛細看，燈油分明是凝固的龍髓，燈芯里蜷縮著條未成形的幼龍魂魄。
"別碰那些。
"三叔公的嘆息在洞窟里蕩起回音，"都是你的叔伯兄弟。
"巖壁突然亮起幽藍磷火，照出無數嵌在龍骸中的水晶棺。
最近那具棺中躺著七堂姐，她出嫁那年給我塞過桂花糖，如今心口插著天機閣的鎖魂釘。
我踉蹌著后退，踩碎地上一截指骨——是六叔公的，他斷指處還套著教我打水漂的鹿皮扳指。
"祠堂地下的養龍池首通天機閣。
"三叔公掀開甲胄，胸膛赫然是空的，"歷代族長的心頭血，都喂了渾天儀。
"蘇璃突然拽過我的手按在巖壁上，暗金紋路與龍骸產生共鳴。
整座洞窟開始震顫，無數龍魂從水晶棺中溢出，在空中凝成我十八歲覺醒時的星圖。
北斗方位亮起血光，正對應牧野村祠堂的位置。
"他們用你的生辰布陣。
"三叔公的青銅指套插入巖壁，摳出塊刻滿咒文的頭骨，"你出生那夜，九百龍魂泣血。
"我忽然記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