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唱歌..."花殘感覺后頸發涼。
她聽過這種歌聲,在地鐵站昏迷前的最后一刻。
那是一種介于哭泣與吟誦之間的聲音,像是無數人在同時訴說自己的故事。
"是記憶之歌。
"李唯一的觸須微微顫抖,"每個儲存器里都封存著一個完整的意識,他們在等待重生..."栗子突然抓住花殘的手腕:"我聽見弟弟的聲音了!
"她的指甲幾乎掐進肉里,"他說...他說第100號容器是特別的..."花殘還沒來得及回應,遠處突然傳來baozha聲。
一道刺目的白光從墻頂射出,將夜空撕裂成兩半。
李唯一猛地縮回觸須:"不好!
他們在啟動記憶凈化程序!
""什么意思?
"花殘感覺鑰匙扣燙得幾乎握不住。
"就是把這些意識徹底抹除。
"李唯一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像格式化硬盤一樣,連碎片都不留。
"栗子突然站起來:"我們不能讓他們這么做!
"她的眼睛里燃燒著某種決絕的光芒,"我弟弟還在里面..."花殘拉住她的手腕:"冷靜點!
我們..."話未說完,地面突然劇烈震動。
積水泛起漣漪,霓虹燈管的碎片在水中跳動,像某種詭異的舞蹈。
李唯一在鐵桶里劇烈晃動:"快跑!
記憶凈化會產生時空震蕩!
"花殘感覺手中的地鐵票突然變得滾燙。
她低頭看去,發現票面上的熒光紋路正在流動,像血管中的血液。
遠處的金屬墻開始扭曲,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揉捏。
"往東跑!
"李唯一大喊,"那里有個廢棄的地鐵站!
"栗子卻站在原地,仰頭望著墜落的記憶儲存器。
她的晶狀體烙印突然爆發出刺目的光芒,將周圍的雨滴染成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