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送去22樓會議室,立刻!
"蘇夏抱著一摞財務報表沖向電梯,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節奏。
昨夜通宵核對數據的眩暈感還在太陽穴跳動,黑色職業裙下的小腿微微發抖。
電梯門即將合攏的剎那,她側身擠了進去。
薄荷混合雪松的冷香突然侵入鼻腔,抬起頭時,半杯拿鐵己經潑在熨燙平整的銀灰色西裝上。
"對、對不起!
"蘇夏慌忙掏出紙巾,卻在觸及男人胸膛時僵住。
深藍條紋領帶下,喉結隨著冷笑滾動:"現在的實習生,都流行用咖啡當香水?
"電梯鏡面映出陸深凌厲的眉骨,他垂眸看著胸前擴散的褐色污漬,忽然捏住女孩下巴。
蘇夏被迫仰頭,看到他薄唇勾起危險的弧度:"還是說...這是你引起我注意的新手段?
""叮——"28層總裁辦的提示音解救了她。
陸深松開手,將浸透咖啡的方巾丟進垃圾桶:"明天不用來了。
"金屬門緩緩閉合前,他瞥見女孩蹲在地上撿散落的文件,珍珠耳釘在烏發間一閃。
林秘書抱著新西裝進來時,正看到總裁對著監控屏幕出神。
畫面里蘇夏跪在走廊擦拭地毯,裙擺上還沾著咖啡漬。
"查她的資料。
"陸深扯松領帶,指尖無意識摩挲西裝第二顆紐扣——那里殘留著女孩顫抖時呼出的熱氣。
夜色漫過落地窗時,陸深終于翻到簡歷最后一頁。
家庭關系欄的"父親:蘇明遠"讓他瞳孔驟縮,二十年前的舊報紙標題浮現在腦海:建材大王破產跳樓,妻女下落不明。
頂樓天臺忽然傳來瓷器碎裂聲。
他推開安全門,看到蘇夏蜷在月光里,手機屏幕還亮著催債短信。
她抹了把臉站起來,方才的怯懦像潮水般褪去,揚起下巴時,陸深終于看清她眼底燒著一簇和自己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