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元"，但同一頁其他女工都是1.2元。
"這是改制前的舊算法。
"勞資科長張建軍推了推金絲眼鏡，鏡腿纏著白色膠布，"夜班補貼按車間粉塵濃度分級，細紗車間比筒紗車間少..."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陳國華正用鑷子夾起他袖口沾著的藍紫色油漬。
窗外傳來卡車倒車的警示音，陳國華瞥見王德發正在裝卸區抽煙。
司機左手纏著新換的紗布，但握煙姿勢明顯向小指傾斜——這是常年操作手動擋留下的職業病，而運輸科三年前就換了自動擋卡車。
**13:20碼頭貨倉**咸腥的海風掀開鐵皮門，陳國華用手帕捂住口鼻。
成堆的日本電子表零件在陰影里泛著冷光，縫隙間露出半張印著《廬山戀》劇照的包裝紙。
小林突然被絆了個趔趄，低頭看見生銹的六棱扳手插在木箱縫隙里。
"和筒子樓窗框的擦痕吻合！
"技術員小王舉起拓模對比，"但這種進口工具只有..."貨倉深處突然傳來鐵鏈晃動聲，陳國華拔槍的瞬間，一只野貓叼著布料碎屑竄過，那抹藍白條紋正是新款工裝的鑲邊。
**16:45刑偵隊證物室**陳國華將兩起案件的現場照片并排貼上白板。
放大鏡下，趙紅梅指甲里的黑色機油泛著奇異光澤，與張玉蘭指甲縫里的縫紉機油在紫外燈下呈現相同熒光反應。
他突然抓起電話："接省化工研究所！
我要做油樣同位素分析！
"掛鐘的滴答聲里，小林舉著份泛黃的《鹿城晚報》沖進來："陳隊！
去年紡織廠工傷事故報道，死者王國強操作的就是那臺日本縫紉機！
"報紙照片上，十六歲少年倒在血泊里，背后的機器編號正是倉庫里那臺。
**19:30人民電影院**陳國華捏著兩張連號電影票走進放映廳。
7排5座和7排6座扶手間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