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的抓痕，夾雜著藍白布料纖維。
在岔路口，他發現半盒受潮的大前門香煙，濾嘴處染著熟悉的藍紫色。
"陳隊！
"小林的驚呼從左側隧道傳來。
成箱的鍍銅紐扣堆在防潮箱里，每箱夾著張香港永安百貨的貨單，收貨人簽名欄畫著個古怪符號——像是數字7和字母G的變體。
陳國華用鋼筆拓下符號時，鋼筆尖突然勾出絲絮狀物。
紫外燈下，纖維發出熒光的正是新款工裝鑲邊布料，而訂貨日期顯示去年12月，比廠里公開的研發計劃早了半年。
**13:00國營華僑商店**玻璃柜臺里的三洋收錄機播放著《鄉戀》，陳國華的目光掃過售貨員胸牌。
"林婉蓉"三個字讓他想起baozha貨倉的裝卸記錄，4月15日值班表上這個名字被紅筆圈過三次。
"這種電子表最近很緊俏。
"女售貨員撩起卷發，腕上的精工表帶閃過冷光，"要憑僑匯券才能..."她突然僵住，陳國華正舉起夾在賬本里的電影票存根，座位號7排6座。
柜臺后的布簾突然晃動，陳國華箭步沖進去時撞翻成箱的尼龍襪。
后門虛掩著，門外小巷里停著輛帶斗三輪摩托，車斗里散落的玉米渣混著養雞場的特有飼料氣味。
**15:30市立圖書館**霉味在古籍閱覽室盤旋，陳國華翻動1958年版《船舶識別手冊》。
當找到蘇聯"斯維爾德洛夫"級巡洋艦結構圖時，鋼筆從指間滑落——艦載機庫的檢修符號與香港貨單上的標記完全一致。
老管理員顫巍巍遞來簽到本："那位同志也查過這書。
"他指著4月16日的記錄，借閱人簽名欄寫著"王國強"。
陳國華摸出張玉蘭弟弟的勞教所檔案，照片上的少年左耳后有顆黑痣，與老管理員描述的特征吻合。
**18:45刑偵隊會議室**紅色電話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