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重新閉上眼。
頭痛欲裂,胃里翻江倒海,腰更是酸軟得不像自己的。
江眠霧搖了搖頭,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涌入腦海——男人低啞的嗓音,錯亂的呼吸……手機鈴聲還在堅持不懈地響。
"江!
眠!
霧!
"夏疏月的聲音幾乎要穿透耳膜,"你怎么能跟裴清辭睡了!
江家把你趕出去的時候他可是一個屁都沒敢放!
"江眠霧一頭霧水:“夏疏月,是我斷片還是你斷片啊?
你說我和裴清辭?”
開玩笑。
雖然昨晚記憶恍惚,但裴清辭干的齷齪事她還歷歷在目。
江家和裴家的兩位老太太是相識八十年的手帕交,早就約過了娃娃親。
可惜兩家都是兒子,盼了兩代人,終于盼到了唯一的女孩江眠霧。
江眠霧人生的前24年,都在為了嫁給裴清辭做準備。
首到昨天。
江家發現24年前抱錯了孩子,娛樂圈正當紅的小白花江以瀾才是真正的江家千金。
沒等親子鑒定報告的墨水干透,江眠霧就被逐出了江家。
昨晚,裴清辭的訂婚宴,女主角緊急換成了江以瀾。
這事辦得不體面,于是裴家模糊了女方姓名,對外只說裴江兩家聯姻。
其實江眠霧本就不打算爭。
是她占了江以瀾24年的富貴人生,她該還給江以瀾。
她只想去訂婚宴道聲祝賀。
誰知道,江以瀾喝了幾杯,突然戲癮上身,一杯酒潑了過來。
“姐姐,你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潑酒陷害我。”
江以瀾泣不成聲。
裴清辭第一時間趕來拉偏架:“江眠霧,你搶了瀾瀾的人生,還要毀了她最幸福的時刻嗎?”
“看在二十西年交情的份上,頂樓客房有干凈衣服,你去換了體面點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