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正在手術臺前調配暗紅液體,而培養艙里漂浮的ST-07ζ克隆體,面容逐漸變成安德烈的模樣。
"這是記憶血清。
"安德烈的聲音忽遠忽近,"能暫時縫合你破碎的基因鏈,代價是..."導彈警報聲吞沒了后半句話。
蕭燃的視網膜彈出鮮紅倒計時:導彈燃料管里涌動的根本不是硝酸甘油,而是高度壓縮的熵流。
那些銀藍色液體正在結晶化,即將引爆整個時空連續體。
他做出最瘋狂的選擇——將注射器扎入心臟。
暗紅液體涌入機械腔室的剎那,蕭燃經歷了七重時空疊加的劇痛:1.列寧格勒的凍土下,手風琴被炮火震碎2.沈河在灰燼里比出的"β"唇語化作實體,刺入他的鎖骨3.泰坦尼克號的熵流結晶在胸腔生根,枝條上掛著瑪雅歷法的殘片4.陸隱的手術刀劃開三百個克隆體的喉嚨,血線在空中組成DNA鏈5.冷藏室機器上的壓力表盤炸裂,1962年的刻度刺入眼球6.安德烈用俄語哼唱《喀秋莎》,音符化作數據病毒入侵神經7.最后也是最隱秘的記憶:某個女人在時間盡頭哼唱搖籃曲,她的臉被熵流模糊疼痛閾值突破的瞬間,蕭燃看清了真相。
他抓住安德烈的手按在導彈控制臺,兩人的機械心臟同時超頻運轉。
甘蔗田的量子顯示屏集體baozha,時空裂隙如巨獸之口吞沒導彈。
當救援隊再次找到蕭燃時,他正坐在古巴的海岸邊,用軍刺在沙灘刻寫公式。
漲潮的海水每次淹沒字跡,公式就會自動重組:熵流總量=Σ(克隆體痛苦指數×歷史修正次數)醫療官的聲音從耳機里滲出電流雜音:"記憶血清副作用開始顯現,建議立即..."蕭燃捏碎耳麥。
月光下,他的機械心臟表面浮現出沈河刻寫的血字,只是"1962≠真實"后面多了道裂痕,露出底下更古老的刻痕——公元前214=謊言海浪突然逆流。
蕭燃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