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沖刷著赤霄派鑄造坊的青銅屋檐,我盯著工作臺上跳動的熔核,鎏金刻刀在秘銀護腕上劃出第三道斷點。
鍛造大師鐵山河說這是最基礎的魔導器原理,但此刻我寧愿面對十頭熔巖獸。
"錯了!
"鑄鐵般的巴掌拍在背上,鐵山河的胡子被火星燎得卷曲,"元素回流槽要預留0.3毫米膨脹間隙,你當是在第七區焊鐵柵欄?
"工作臺突然震顫,熔核在刻痕處迸出橙紅火花。
我下意識地張開左手,黑色漩渦將失控的火元素盡數吞噬。
鐵山河的獨眼突然瞪大,他布滿燙傷疤痕的右手按住我肩膀:"這是...噬魔體?
"鑄造坊的門簾被狂風掀起,蘇璃甩了甩濕透的銀發,她身后跟著穿青藤長袍的煉金師。
"海岸觀測站發現雷暴云異常聚集,青冥派的占星儀顯示..."她突然頓住,盯著我手中半成品的護腕,"你刻的是古迦南符文?
"暴雨聲忽然變得遙遠,鐵山河的煙斗在黑暗中亮起紅光:"小丫頭有點眼力,這是大災變前火神祭司用的爆炎紋。
"他粗糙的手指劃過護腕內側的螺旋紋路,"現在那些學院派小鬼,就知道用標準魔紋模板。
"突然,刺耳的警報聲響徹學院。
我手中的熔核瞬間變形成赤紅羅盤,指針首指東南海域。
鐵山河抄起墻上的隕鐵重錘,錘頭亮起十八道封印符文:"是潮鳴警報,白金級獸潮!
"三十米高的合金閘門正在扭曲變形,閘門外堆積著山丘般的刺甲龜尸體。
我趴在第二防線的瞭望塔頂,能清晰看到海水中游弋的幽藍光點——那是鬼眼水母的劇毒觸須。
"赤霄派新生負責左側缺口!
"雷烈教官的咆哮混著雷聲傳來。
我扣緊剛改造的護腕躍下高墻,青銅階的火焰在雨中顯得格外微弱。
三個滄瀾派法師正在用水牢術困住登陸的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