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錯吻殺機裴硯的劍鋒凝著血珠，將墜未墜。
明襄數著那滴血的顫動頻率，與裴硯寒毒發作的心跳完全同步。
她故意仰起脖頸，讓鎖鏈擦出細碎呻吟："世子爺的劍在發抖呢。
"玄鐵手套突然鉗住她腳踝。
裴硯眼底浮著層病態的金芒，像雪地里燃起的鬼火。
明襄感到刺骨寒意順著腿骨上爬——這不是人類該有的體溫。
"藥人不需要舌頭。
"他劍尖抵住她唇縫。
明襄伸出舌尖舔過劍鋒。
血腥味在口腔炸開的剎那，她后頸鱗片驟然發燙。
裴硯的銀發無風自動，發尾掃過她鎖骨時竟結出細密冰晶。
明襄突然意識到，這不是普通的寒毒——那些游走在他皮膚下的青斑，分明是活著的蠱蟲！
地牢石墻突然傳來悶響。
"咚、咚、咚。
"三聲間隔相等的敲擊聲，帶著青銅器特有的嗡鳴。
明襄瞳孔收縮——這是巫醫族求援的暗碼節奏！
裴硯的劍突然脫手墜地。
明襄被他撲倒在寒玉床的瞬間，看到男人瞳孔完全化作碎金。
他撕開護頸的手套，暴露出脖頸暴突的血管，那里正有什么東西在皮層下蠕動。
"想吃嗎？
"她將帶血的指尖按在他喉結。
裴硯犬齒刺破她虎口的瞬間，明襄聽到了蠱蟲蘇醒的振翅聲。
數以千計的赤紅光點從她袖中涌出，在兩人糾纏的肢體間織成血網。
寒玉床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床底滲出的冰水卻詭異地沸騰起來。
"你在...操縱我..."裴硯的指甲摳進她肩胛，傷口卻流不出血——他的血液正在結晶。
明襄翻身咬住他喉結："是世子爺的蠱在求救啊。
"齒尖刺破皮膚的剎那，咸腥中混著雪松香的血灌入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