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跌坐在天鵝絨座椅上,腐朽的玫瑰香氣刺得羽月鼻腔發酸。
哥特式歌劇院穹頂垂落蛛網,水晶吊燈殘存的三枚燈泡忽明忽暗。
舞臺帷幕無風自動,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等身人偶。
羽月發現那些人偶都長著她的臉,嘴角統一掛著45度假笑。
戴著猿猴面具的主持人從管風琴后轉出,機械地拍打生銹的銅鈸:"歡迎欺詐者小姐與預言家先生!
第三幕《人偶邀約》將在五分鐘后上演。
"第三排傳來布料摩擦聲。
白柳把玩著纏滿銀發的骨鞭起身,謝塔的鏡像在他身后時隱時現。
"看來我們抽到了SSR隊友。
"白柳的桃花眼掃過羽月顫抖的手腕,"不過這位小姐的臉色,比我的骨鞭還白呢。
"羽月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內側浮現的血色編碼——欺詐者NO.7。
她轉頭看向玄月,男人耳后不知何時多了道荊棘狀契約印,正隨著呼吸明滅閃爍。
"規則很簡單。
"主持人突然180度扭轉脖頸,面具下的電子眼紅光暴漲,"找出唯一真實的人偶,或者..."他打了個響指,觀眾席升起數百具冰棺,"成為新的展品。
"玄月按住羽月想要發動異能的手,異能在掌心凝成星圖:"別用血契之儀,這里有..."他的話被破空聲打斷。
謝塔的鏡像突然暴起,骨鞭擦著羽月的耳際掠過,將撲來的人偶釘在墻上。
白柳輕笑出聲:"預言家先生,您的倒影可比您坦誠多了。
"羽月看到玄月的鏡像正在鏡墻上寫字,那是黑月島時期他們發明的密語:小心提燈人。
真正的玄月卻突然雙手抱頭,耳邊指縫滲出鎏金色血液——那是預知能力過載的征兆。
當第一具人偶抓住羽月腳踝時,她終于看清冰棺里的東西。
那些根本不是尸體,而是無數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