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毅嗤笑一聲,突然將崔文溪拽到身前。
“精彩。”
蕭承毅突然掰過她的臉,“猜猜他能撐多久?”
玄甲軍陣型倏變,二十張重弩同時對準袁逸。
她瘋狂掙扎起來:“不要!”
弓弦震響淹沒她的哭喊。
袁逸策馬躍起的瞬間,三支鐵箭貫穿胸膛,整個人跌落下馬。
血順著"袁"字旗滴落,他最后望向前方的目光,正落在蕭承毅緊扣崔文溪腰肢的手上。
“不——!”
“逸哥哥!”
她嘶喊著撲過去,卻被身旁的蕭承毅死死按在懷里。
袁逸的尸身轟然倒地,瞳孔還映著城頭獵獵的火光。
蕭承毅走上前去,踩住他尚未冷卻的手腕,劍尖挑開袁逸護心鏡后的暗袋。
一卷褪色的婚書飄落在地。
“建昭二十一年,袁氏長子聘清河崔氏嫡女......”蕭承毅碾過婚書上的字跡,靴底沾著血泥,“可惜了,這婚約配不上你?!?/p>
……暮色吞噬最后一絲天光時,蕭承毅攔腰將崔文溪扛上馬鞍。
蕭承毅的佩劍拍打她脊背,劍鞘上纏著的褪色絲絳格外刺眼——崔文溪竟覺得有些眼熟。
“一年前你咬碎糖畫的模樣......”帶著厚繭的指腹突然撫過她唇瓣,“比現在有趣得多?!?/p>
她猛然僵住。
記憶中的朱雀長街燈火如晝,分明沒有這個惡鬼般的身影。
蕭承毅居然帶著崔文溪來到了袁府。
他翻身下馬,動作輕緩而有力,仿佛剛剛經歷的那場血戰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蕭承毅伸手將崔文溪抱了下來,她的身體在他懷中微微顫抖,仿佛一只受驚的小鳥。
他抱著她一路走進袁府,穿過曾經熱鬧如今卻滿是血腥與狼藉的庭院,最終來到了她居住小院。
院中的海棠樹依舊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