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陽山的石階在月光下泛著磷光，每踏出一步，陸昭體內的靈樞就與山體產生量子糾纏。
慕懷舟的琴弦突然崩斷兩根，血珠墜地時凝成冰晶，映出后方尾隨的青銅艦影。
"用波粒二象性破陣。
"慕懷舟將古琴按入山體，琴身化作無數(shù)光粒沒入巖層。
陸昭福至心靈，星樞橫掃間射出光子洪流，前方看似完整的山壁突然呈現(xiàn)概率云狀態(tài)——這是由無數(shù)可能性組成的防御大陣。
當陸昭選擇最不可能的路徑穿墻而過時，身后傳來艦炮轟擊聲。
坍塌的量子墻將三艘青銅艦卷入疊加態(tài)，那些機械傀儡在存在與湮滅間不斷閃爍。
祭壇中央的日晷缺失晷針，108個時辰刻度用不同文明的文字鐫刻。
陸昭觸碰"辰巳之交"的甲骨文時，地底升起全息星圖——這是銀河系與九霄境的疊加投影，太陽系第三行星的位置正在被黑斑侵蝕。
"地球？
"陸昭脫口而出的陌生詞匯激活了祭壇。
晷盤裂開，浮出半塊琥珀，其中封存著雙螺旋結構的發(fā)光體。
當靈樞能量注入，DNA鏈突然展開成河圖洛書，顯露出用RNA編碼的修煉秘法。
慕懷舟突然咳出帶冰碴的黑血："噬靈族來自暗物質宇宙，二十年前他們通過LHC對撞實驗的微型黑洞..."修復祭壇引發(fā)的真空衰變中，陸昭被拉入狄拉克之海。
這里游蕩著無數(shù)觀測者形態(tài)的靈體，他們的面容在普朗克時間內不斷變換。
某個與慕懷舟相似的靈體抬手點在他眉心，陸昭瞬間理解噬靈族的本質——他們是因果律的癌變。
重返現(xiàn)實時，首陽山巔懸浮著克萊因瓶狀云團。
慕懷舟的右臂己呈半透明態(tài)，血色晶石內的噬靈族母體正在模仿人類微笑。
"你進行了量子觀測。
"修士撫摸著潰散的肢體，"現(xiàn)在我們有17.3%的概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