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陽山的晨霧浸著青銅銹味，陸昭將掌心貼在祭壇冰晶上。
慕懷舟的量子倒影在晶體內(nèi)閃爍，每次明滅都投射出不同的臨終場景：有時是他在虛空引爆靈樞，有時是被青銅艦炮火貫穿，最清晰的畫面卻是二十年前實驗室里，青年慕懷舟將晶石刺入自己心臟的慢動作。
"你究竟預(yù)見了多少未來？
"陸昭的指尖凝出拓撲絕緣劍，劍鋒卻在觸及晶面的瞬間量子化。
七道不同頻率的引力波突然從南極方向傳來，他體內(nèi)沉寂的靈樞突然開始執(zhí)行遞歸算法。
穿過自發(fā)形成的蟲洞時，陸昭的視網(wǎng)膜上疊著雙重影像：修真界的御劍修士與地球的科考隊員正在同一空間維度穿梭。
當他的鹿皮靴踏上永凍層，看見冰面上插著的青銅劍竟與科考隊的金屬探測器共振。
"陸教授！
這里冰芯樣本顯示..."穿橙色防寒服的女孩突然僵住，她手中的蓋革計數(shù)器瘋狂跳動。
陸昭看見自己的道袍在他人眼中是白大褂，星樞則被視作手持式粒子探測器。
冰層下的青銅羅盤完整如新，坎位冰晶與首陽山祭壇的量子糾纏，讓兩個世界的觀測者同時發(fā)出驚呼。
陸昭的太陽穴突突跳動，靈樞將中文與英語編譯成統(tǒng)一信息流："撤離！
這里封印著..."冰裂聲如雷鳴，噬靈族的黑霧從鉆孔中噴涌而出。
科考隊員們的防護服在接觸黑霧的瞬間量子化，陸昭看見他們的身體正在退相干——左半身維持血肉之軀，右半身分解成基本粒子云。
慕懷舟的冰晶從陸昭懷中飛出，在虛空畫出麥克斯韋妖符陣。
黑霧在符陣中凝聚成三年前就該消失的林弦，他的白大褂上沾著血漬與冰碴："恭喜你成為雙向觀測者，現(xiàn)在兩個世界都成了遞歸函數(shù)里的變量。
"科考隊員們的尖叫聲突然變成量子噪聲，陸昭發(fā)現(xiàn)他們脖頸后都浮現(xiàn)靈樞紋路——地球人類竟在污染中覺醒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