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燃的機械心臟正在殺死時間。
當古羅馬戰船的青銅撞角刺入古巴海岸時,他看清了熵骸胸章上的全稱:**ST-01α-徐福**。
這個發現讓記憶血清的副作用提前爆發——七重時空的劇痛中,公元前219年的瑯琊臺海風突然灌入鼻腔,帶著咸腥的銅銹味。
"蕭生,蜃樓需借汝心頭血三滴。
"秦朝方士的嗓音與陸隱的手術刀聲重疊。
蕭燃在時空亂流中抓住唯一實體:那支從泰坦尼克號帶回的口紅。
納米機器人鉆入血管,將他的意識錨定在公元前時空。
咸陽市集在眼前具象化時,他正跪在青銅祭壇前。
徐福的龜甲灼燒著他的掌心,甲骨文不是用朱砂書寫,而是流動的熵流。
"陛下所求非長生,乃時息穩定劑。
"徐福拂塵掃過祭壇,十二尊青銅鼎顯現量子糾纏態,"此去蓬萊,實為補東海時空裂隙。
"蕭燃的機械心臟突然反向搏動。
他意識到這不是記憶回溯——自己正以實體形態介入歷史,且被徐福認知為"陰陽家蕭生"。
更詭異的是,祭壇地面鑲嵌的瑪雅太陽紋,與泰坦尼克號冷藏室機器上的圖騰完全一致。
"三日后的蜃樓東渡,需載此匣。
"徐福捧出青銅匣,匣面浮刻的蓬萊仙山竟呈現22世紀的空間站結構,"然天道不容雙玨同世,蕭生可知..."弩箭破空聲打斷了占卜。
蕭燃翻滾避開箭簇,卻發現箭頭是日本戰國時期的十文字槍頭。
追兵黑衣上的家紋在月光下灼目:織田氏木瓜紋。
"時空污染體己介入。
"機械心臟彈出全息警報,文字卻是秦小篆。
蕭燃的軍刺與忍者刀相撞,火星照亮對方護額下的臉——本該在1582年死于本能寺的森蘭丸!
青銅匣在混戰中開裂。
蕭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