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計時紅光映亮程雪見慘白的臉。
我撲過去時聽見她喊:"別碰!
那是......"baozha聲沒來,只有我咬斷的引信在嘴里冒煙。
程雪見癱坐在地,玉簪碎成三截:"你瘋了?
""雷火灸的艾絨引線,遇水即滅。
"我吐出滿嘴火藥渣,"倒是程校長,拿婚約換毒藥配方的事......"她突然吻住我,舌尖推來顆薄荷糖。
身后警笛大作時,我嘗到她唇間白英的苦香。
校醫室飄著當歸燉雞的香氣,程雪見捧著姜湯的手還在抖:"為什么冒險?
""你彈《幽蘭》時,指甲有采藥留下的傷。
"我晃著從歹徒身上摸出的婚書,"程氏與秦氏聯姻,換他們停止收購中藥廠?
"她扯斷琴弦捆住我手腕:"知道太多會......""會怎樣?
"我反手扣住她脈門,"肝郁氣滯,月經不調,程校長需要針灸調理。
"月光忽然被烏云吞沒,警報器紅光中,她眼角的淚痣像滴血:"父親失蹤前,也常說這話。
"我摸到的家族玉佩尚帶體溫,背面刻著的"秦"字卻冰涼刺骨。
晨會上我交完報告要走,程雪見堵住門:"凌醫生昨晚偷摘的斷腸草......""泡酒治風濕。
"我晃了晃玻璃罐,"您要嘗嘗?
"她突然拽住我領帶湊近:"我更想嘗嘗......"話音被敲門聲掐斷,林小棠舉著手銬探頭:"掃黃!
"我指著程雪見的教師工牌:"同志,這算知識付費......"古琴弦破空而來,在我脖頸留下道紅痕。
窗外鳥雀驚飛,震落了百年銀杏上最后一片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