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刀劃開第西層腹膜時，沈知意聽見了胎兒的心跳。
冷凍艙泛起的白霧中，霍夫人蒼白的軀體躺在無影燈下。
本該是子宮的位置布滿紫紅色瘢痕，而沈知意手中的胚胎檢測儀，正對著自己小腹發出尖銳蜂鳴。
"繼續。
"霍沉淵的槍口抵在她腰窩，"或者你想讓這兩個小東西現在見見祖母？
"沈知意盯著鑷子夾起的半塊胎盤，那上面褪色的編碼刺得人眼眶生疼——K7-0412-1。
與她前世在監獄的編碼只差最后一位數。
"1999年圣誕節，你母親在這里做過胚胎分割手術。
"她將冷凍組織放在顯微鏡下，"雙胞胎女兒被強行分離，一個留在霍家，另一個..."培養艙突然爆裂，淡藍色液體噴濺在手術燈上。
沈知意抬手遮擋的瞬間，看見霍沉淵的機械義眼浮現出全息投影：1999.12.2523:59沈宅育嬰室換嬰記錄"沈小姐對別人的家事倒清楚。
"霍沉淵突然扯開她防護服，沾著血晶的手指按在孕檢報告上，"不如解釋下，為什么你的子宮環境與K7實驗室培養艙完全一致？
"沈知意反手將手術刀扎進他虎口，在警報聲中掀開霍夫人的左臂。
褪色的蝴蝶胎記在冷光下泛出幽藍，與她鎖骨下的印記形成共振。
"因為二十年前..."她將兩人的胎記貼合，整面手術墻突然翻轉，"我才是被換走的那個霍家女兒！
"暗門后數百個培養艙同時亮起，每個艙體內都是與沈知意容貌相似的少女。
她們鎖骨下嵌著金屬編號，臍帶連接處插著沈氏制藥的輸液管。
霍沉淵的槍掉在地上。
最中央的艙體標注著K7-0412復制體，艙內少女腹部隆起，超聲波圖像顯示其中蜷縮著與沈知意完全相同的雙胞胎。
"沈雪薇不是你的妹妹。
"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