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小石子來找存在感。
原本還在震驚的陸淮烏,這會兒被坑坑洼洼的路面,給斷斷續(xù)續(xù)撞得腦瓜子嗡嗡的。
他心里太多疑惑了。
這會兒被撞的腦漿都要散了,什么都撞散了。
很努力調(diào)節(jié)氣息,想攢出口氣,對這老黃牛般,喘的整個世界,只有這聲音的辛苦姑娘,說一句:姑娘,歇歇吧,在下還有口氣,能走。
可他被那找存在感的石子兒,撞得快要斷氣了。
阮梔一點不知道,她行李箱里的人民快變成人民碎片了。
拖拽著氣都快喘不過來了,累的像個破風箱,呼哧呼哧。
早知道,行李箱里的礦泉水留兩瓶了。
首到現(xiàn)在,她都沒想到,行李箱里的人民和她,在這陽光下,最需要的,就是水……喘到不行的阮梔停在原地,手心生疼。
松開行李箱把手,才發(fā)現(xiàn)雙手手心都發(fā)紅了,右手甚至脫皮了。
她停下,陸淮烏也算是回口氣。
轉(zhuǎn)過頭,很努力想說不如扶他起來,卻看見她攤開雙手,低頭看著。
陽光下白皙的手,有些透光,白嫩上的紅很明顯,脫皮的地方沁出絲絲血珠。
換做過去,這點小傷,陸淮烏眼皮子都不會掀開。
可現(xiàn)在,是一位素不相識的姑娘,為了救他,將他帶回家,用盡了力氣,也傷了自己。
多少年了。
自從母親去世,似乎再也沒有人,如這般,為他不惜傷了自己。
陸淮烏感慨的抬眸看她。
此刻阮梔站在原地,甩著手,努力勸自己,都熬到這里,再熬一熬,就過去了。
保命必看手冊說的沒錯。
梔梔,熬一熬,就都過去了。
看著毫不在意露出笑容的阮梔,陸淮烏眸中流露出不解與復雜。
這姑娘很美。
美到連靖朝第一美女,都不及她一半。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