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著注射器的手在劇烈顫抖，試管標簽上的”催化劑-44型“滲出冰涼的觸感，陳露脖頸上的初代項圈發(fā)出蜂鳴，實驗室的防爆門正在被某種巨力撞擊，每一聲悶響都讓培養(yǎng)艙里的液體泛起漣漪。
"你還有17秒。
"陳露的本體倚在門邊，腐爛的左手正在快速再生，"這次要測試的是認知病毒的傳播效率。
"防爆玻璃映出我扭曲的臉，額角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條形碼紋身——CT-44-19990817，記憶在意識深處翻涌，那些被篡改過無數(shù)次的真相正撕開虛假的幕布。
"第1次輪回"我推開陳露，將催化劑注入自己的頸動脈。
整座城市在七十二小時后化為菌絲叢林，市政廳的鐘樓長出我的臉。
"第27次輪回"我把藥劑摔碎在地，陳露被破門而入的變異體撕成碎片，防汛隧道涌出的黑色潮汐吞沒了整個亞洲。
"第107次輪回"......當撞擊聲達到第七下時，我反手將針管扎進陳露的太陽穴，她的瞳孔瞬間擴散成無數(shù)六邊形，皮膚下浮現(xiàn)出光纖網(wǎng)絡般的藍色紋路："錯誤選擇，李博士。
"實驗室突然陷入絕對黑暗，項圈紋身激活的夜視功能讓我看到驚悚的一幕——陳露的骨架正在溶解，重組，增生出三對螳螂刀般的節(jié)肢，她的胸腔裂開，露出正在聚能的等離子核心。
"認知清潔程序啟動。
"她的聲音變成電子合成的混響，防爆門被高溫熔出赤紅洞口，走廊里擠滿無面人形，它們的手掌裂開，露出旋轉(zhuǎn)的鏈鋸。
我撞碎觀察窗跳進通風管道，身后傳來密集的激光灼燒聲，手掌被管道邊緣割破，血液滴落時竟在空中凝結(jié)成晶體，折射出無數(shù)個正在坍塌的時空畫面。
"第309次輪回"我在這個通風管里被激光切碎。
"第442次輪回"我引爆了實驗室的自毀裝置。
"第777次輪回"......順著管道的坡度下滑，我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