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臉茫然望著盛知夏,說了句莫名其妙。
見盛知夏發(fā)愣,緊隨其后的盛思語連忙道歉,“抱歉,是我姐認錯人了。”
盛知夏訕訕收回手,滿眼失望道,“思語,你說宴深是不是恨透了我們,所以他復(fù)活了,連見我們一面都不肯。”
這句話是盛思語曾說過的話,可如今,卻輪到盛知夏問。
盛思語掏了根煙點上,她苦笑道,“姐,我們傷宴深那么深,他不見我們是正常的,再等等吧,看我們今生有沒有資格贖罪。”
盛知夏沉默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換了具身體的宋宴深正躺在溫馨的小床上。
系統(tǒng)正為他轉(zhuǎn)播葬禮的畫面。
她們證實視頻里的人是程宇赫,還了他清白,還斷了程宇赫所有的資源,再加上丑聞纏身,很快這個人就在娛樂圈消失匿跡,以盛家的實力想讓一個人消失簡直太容易不過了。
可那又有什么用?
傷害一旦造成了,愧疚就顯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所以宋宴深內(nèi)心毫無波瀾,他就像個旁觀者冷漠看完全場直播。
“宿主,我看她們好像真的后悔了,您要不考慮考慮回去吧,盛家生活環(huán)境優(yōu)越,您何必擠在這個小家里受苦呢?”系統(tǒng)不理解問。
宋宴深平靜笑了笑,生活優(yōu)越,可伴隨而來的就是他無法做出逾越階層的事。
還記得他高中的同桌是個來自農(nóng)村的男生,兩人性格合拍,便成了好朋友。
可盛知夏知道后卻逼他們斷絕關(guān)系。
“宴深,他不過是貧窮家庭的孩子,你無需跟他深交,如果你想要認識新的朋友,我可以介紹與盛家相匹配世家的少爺給你。”
后來宋宴深再也沒見過他的同桌,是很久以后,他才知道盛知夏和盛思語威脅他的同桌轉(zhuǎn)學了。
自此以后,盛思語和盛知夏就格外關(guān)注他的人際交往,只要他稍微表現(xiàn)出喜歡,那人就會莫名離開他的視線。
他喜歡唱歌,本來想著大學報考音樂學院,可填志愿的那天,盛知夏卻逼他改成金融大學。
原因無他,盛家不允許自家的孩子進入娛樂圈,不允許他陪笑取悅別人,盛家丟不起臉面。
盡管盛家對他有養(yǎng)育之恩,但如果有朝一日能夠脫離盛家,他也不會再重新回到那個地方。
系統(tǒng)自然是不明白宋宴深的想法的,見他態(tài)度已決,系統(tǒng)也不好再說什么。
這時,樓下傳來一抹清脆的女聲。
“弟弟,下來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