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的謀劃都要泡湯了。
就像明業了解辛角的一舉一動,他對南宮棧的了解就更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明業自是個聰明絕頂的人,這也是南宮棧器重他的原因之一。
明業當真是不同于從前了。
饒是三年前,明業見到南宮棧都是一副畢恭畢敬、奉為圭臬的樣子,而如今在他面前卻是這樣肆意狂放、毫不在意。
他稍稍坐首了一點,往南宮棧酒盅里斟酒。
他身上那件長袍袍身寬大,隨風搖曳,看得南宮棧思緒翻飛。
“赟公,”所以還是明業先開口,“多年不見?!?/p>
明業將酒盞推到南宮棧面前,“讓我等你這么久,罰你先自飲一杯。”
他說話還是愛噙著笑,可是南宮棧卻覺得那笑變了。
不單純了。
南宮棧素來千杯不醉,過往應酬太多,他也時常帶著明業,明業自然也知他不易醉,于是南宮棧蒼白的臉龐也扯出一點笑意,舉杯飲盡杯中酒。
不想剛放下酒盞,明業便又將其滿上。
然后繼續笑著看他,展手推酒示意他再喝。
酒未下肚前,南宮棧嗅過,明業倒是沒有往酒里放東西。
他便遂了明業的意,又拿起酒盞飲盡。
于是明業復又斟滿,南宮棧復又飲盡。
...一壺酒都被南宮棧喝完了,沒有人提起方才明業只是說要南宮棧罰一杯的事。
兩人很默契地不說話,只是灌酒。
南宮棧確實喝酒不上頭,面上沒有一點反應。
只是他今日發燒,面上沒事,實則開始頭暈了。
明業叫仆人又上一壺酒,給南宮棧滿上后,南宮棧沒有動,道:“不喝了。”
“哦?
是我這酒不合赟公口味?
想來也是,世人皆知赟國公南宮徑情賺盡天下人的錢,什么好酒沒嘗過,自然看不上我這從吐蕃帶來的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