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執猛地松開手,沈昭一下子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還沒等她緩過神來,蕭執便一把拉起她,拽著她往冷宮走去。
一路上,沈昭掙扎著,卻根本掙脫不開蕭執的桎梏。
很快,二人來到冷宮殿前。
一股腐爛的梅香撲鼻而來,那味道混合著潮濕腐朽的氣息,讓人作嘔。
沈昭皺了皺眉頭,想要避開,卻被蕭執緊緊抓著,根本動彈不得。
她被抓著伏在冷宮斑駁的朱漆門板上,門板上的紅漆早己剝落,露出腐朽的木色,仿佛在訴說著這里曾經的故事。
她手腕上的金鐲磕在銅鎖上,發出細碎的聲響,在這寂靜陰森的冷宮中顯得格外刺耳。
"娘娘可知,這地方吊死過三位皇后?
"蕭執的聲音貼著后頸響起時,沈昭的指尖正觸到門縫間干涸的血跡。
蟒紋大氅掠過她腳踝,鎏金護甲扣住門環猛地一拽,陳年血銹簌簌落在她雪青裙裾上。
月光潑進殿內的剎那,懸在梁上的白綾突然無風自動,露出后面捆作一團的血人。
"東廠逮著只小老鼠。
"蕭執慢條斯理地戴上鹿皮手套,指節捏得咯咯作響,"說是往沈老將軍書房塞過密信。
"他忽然掐住沈昭后頸逼她抬頭,"娘娘瞧著可眼熟?
"沈昭盯著那人腰間的雙魚銅牌,喉間倏地涌上腥甜。
那是她三日前派去聯絡父親的暗衛,此刻被拔了舌頭的嘴里正汩汩冒著血泡。
蕭執的蟒紋靴碾上暗衛指骨,慘叫聲撞在西壁間,驚起梁上寒鴉亂飛。
"本宮......"沈昭的指甲掐進掌心,借著疼痛換上迷茫神色,"從未見過此人。
"蕭執低笑一聲,染血的護甲劃過她戰栗的脊背:"那便請娘娘幫臣驗驗——"寒光閃過,匕首塞進她顫抖的掌心,"這身皮肉里可藏著密信。
"沈昭的瞳孔映出刀刃上扭曲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