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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桃夭突然慘叫一聲摔落在地,眉心浮現出同樣的火焰圖騰。
"是往生契!
"趙青衣的拘魂索瞬間繃首,"有人把夭夭設為陣眼!
"沈意歡己經沖了出去。
鎮魂鈴在她腕間化作銀色長鞭,抽碎了撲面而來的狐火。
李桃夭的瞳孔正在變成豎瞳,指尖生出利爪,發間那支從不離身的桃木簪裂開細紋。
"意歡......"小狐貍在劇痛中抓住她的衣角,"用定魂針......刺我的天突穴......"趙青衣的符咒與狐火相撞迸濺出青煙。
沈意歡摸向腰間錦囊的手指突然僵住——那里本該有十二根定魂針,此刻卻空空如也。
記憶如冷箭穿心而過。
昨夜藏書閣,顧言聲幫她整理案卷時,說最近總有野貓打翻器具......"別看眼睛!
"趙青衣的暴喝驚醒了她。
李桃夭的九尾己經纏上房梁,狐火順著古籍木架蔓延。
沈意歡咬破舌尖,將血抹在銀戒上。
秘銀紋路暴漲成鎖鏈,卻在觸及狐尾時被藍火吞噬。
沈意歡踉蹌著撞上書架,喉間泛起腥甜。
忽然有溫暖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背,青竹氣息裹著藥香漫過鼻尖。
"鎮魂鈴給我。
"顧言聲的白襯衫染著夜露,向來溫潤的眉眼凝著冷霜。
他兩指夾住沈意歡的銀戒輕輕一轉,漫天鈴音響徹審判廳。
那些暴走的狐火仿佛被按了暫停鍵,李桃夭的尾巴軟軟垂落。
趙青衣的符咒趁機封住八方方位。
顧言聲將銀戒抵在唇邊,清越的吟誦聲讓星軌圖重新流轉。
當最后一個音節消散,李桃夭眉心的火焰圖騰己縮成朱砂痣。
"暫時壓制住了。
"他拭去沈意歡唇角的血痕,"但往生契需要至親之血才能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