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光。
那團本該熄滅的紙灰竟在積水中重新燃燒,幽藍火舌正沿著江玉蓉的鱷魚皮包攀援。
"見鬼!
"江玉蓉尖叫著甩開燙手的鉑金包。
限量款Kelly掉進泥坑的瞬間,蘇晚晚看清了夾層里露出的文件角。
泛黃的紙張上,"海天盛筵"西個字正被雨水泡得發脹。
那是父親出事前最后簽的合同。
蘇晚晚的指甲摳進掌心的舊傷。
七天前的深夜,父親書房的碎紙機發出野獸般的嗚咽。
她透過門縫看見父親把染血的賬本塞進保險箱,轉身時太陽穴抵著黑洞洞的槍管。
"跑!
"父親最后的嘶吼混著玻璃碎裂聲。
她光腳踩過露臺的薔薇叢,身后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
此刻江玉蓉的慘叫將記憶撕開豁口。
蘇晚晚突然撲向燃燒的手包,火苗舔過手背時,她摸到了藏在夾層的微型U盤。
冰涼的金屬表面刻著奇怪的圖騰,像是兩條糾纏的銜尾蛇。
"小賤人敢偷東西!
"江玉蓉的巴掌帶著風聲劈來。
蘇晚晚就著下跪的姿勢后仰,后腦勺重重磕上墓碑。
血腥味在口中漫開,她朝著江玉蓉綻開染血的微笑:"江姨,您猜父親為什么特意選土葬?
"暴雨在此時驟然加密。
八個保鏢突然發出驚叫,混著血水的泥漿正從墓穴裂縫中汩汩涌出,眨眼間就漫到江玉蓉腳踝。
泡發的玫瑰花與骨灰盒碎片在漩渦中沉浮,某個銀色物件在濁流中一閃而過。
是母親失蹤那年戴的梵克雅寶耳墜。
江玉蓉的高跟鞋陷進流沙般的泥沼,精心打理的卷發糊在慘白的臉上。
蘇晚晚趁機將U盤塞進內衣暗袋,染血賬本卻從袖口滑落。
泛黃的紙頁在雨中詭異地自動翻動,最后停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