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溫暖的陽光才剛輕手輕腳地爬上靈山的窗欞,金蟬子正與周公在美夢中把酒言歡,暢聊天地呢,就被一陣急促得好似要把門拆了的敲門聲給硬生生拽回現實。
“誰啊?”
他不耐煩地翻了個身,那動作幅度大得,差點把身上的薄被給掀到九霄云外,“大清早的……擾人清夢,這是造的什么孽喲!”
嘴里嘟囔著,活脫脫一個被吵醒的大怨種。
“金蟬子師兄!”
門外傳來小沙彌焦急得都快破音的聲音,“佛祖讓您即刻啟程!”
金蟬子這才迷迷糊糊地揉了揉惺忪睡眼,眼珠子轉了幾圈,才想起自己這是要被發配到東土大唐那檔子事兒。
他慢吞吞地從被窩里爬出來,像只慵懶的老貓,隨手抓了件袈裟就往身上胡亂一披,那袈裟皺巴巴的,也沒個正經僧人的模樣。
“急什么?”
他趿拉著鞋,打開門,張嘴就是一個能把下巴頦驚掉的哈欠,“又不是去投胎,火急火燎的,佛祖也不怕我路上出岔子。”
小沙彌站在門口,憋得小臉通紅,欲言又止,猶豫了半天,最后只是怯生生地遞上一個包袱:“這是佛祖讓交給您的。”
金蟬子接過包袱,跟個菜市場買菜的大媽似的,掂了掂,輕飄飄的,沒啥分量。
他隨手一扯包袱皮,往里頭一瞧,好家伙,里面就孤零零地躺著一串佛珠和一本經書,那佛珠看著普普通通,經書也沒啥特別的金邊銀線裝幀。
“就這?”
他撇撇嘴,跟個討要糖果沒得到滿足的小孩似的,“連盤纏都不給?
這是想讓我一路靠愛發電,化緣為生啊?
佛祖可真夠摳門的,打發叫花子呢!”
小沙彌低著頭,就像個犯錯的小學生,一聲不吭。
金蟬子也懶得計較,大手一揮,擺擺手道:“行了,我走了,這鬼地方,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他大搖大擺地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