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大學畢業典禮的合影里，原本應該空著的位置卻多出個模糊的人影。
實驗室的鈦合金門自動開啟，我的虹膜解鎖了最高權限。
走廊兩側的培養艙全部空置，但地面積水卻倒映著艙內擠滿人影的假象。
電子屏突然同時亮起，三百個監控畫面里的陸子謙都在重復同一句話："別去B13層。
"當電梯降落到地下十三層時，血腥味濃得能嘗出鐵銹味。
走廊盡頭的手術室亮著無影燈，透過觀察窗能看到手術臺上捆著個人形生物——或者說，是數十具人體拼湊成的怪物。
那些殘肢斷臂上都帶著蜈蚣狀疤痕，頭顱正是陸子謙與我的面容融合體。
"這是Ω計劃的終極形態。
"陸明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我抬頭看見通風管網格后的電子眼，紅光隨著他的話語頻率閃爍，"你們就像糾纏態的量子，永遠在追殺與被殺間坍縮成新形態。
"手術刀突然從背后抵住頸動脈，陸子謙的呼吸掃過我耳后的芯片接口。
"現在明白了嗎？
"他的聲音帶著詭異的溫柔，"每次循環不是在重置時間，而是在分裂新的現實維度。
"我肘擊他肋下的瞬間，手術室突然爆發刺眼強光。
那具拼合體正在吸收手術器械，金屬與血肉融合成新的器官。
它的眼球是轉動的齒輪，手指間生長著光纖神經，胸口嵌著塊刻有"Ω"的黑色晶石。
"快走！
"陸子謙突然將我推向應急通道，他的半邊身體己被拼合體的觸須貫穿，"去頂層數據庫，那里有..."他的話被機械觸手絞碎在咽喉里。
攀爬防火梯時，整棟建筑開始垂首翻轉。
重力方向每十秒變化一次，我不得不用電磁靴吸附在劇烈震顫的墻面上。
通風管道里涌出粘稠的淡金色液體，這些納米蟲群組成箭頭的形狀，指引著通往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