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的意識被拽入記憶深淵。
他看見自己站在青銅巨門前,手中握著由十萬個玉玨熔鑄的鑰匙;看見凝光將星砂羅盤刺入心臟,金血在虛空中寫下"弒我者生";最后是云璃師姐跪在太虛觀禁地,用魂燈交換《逆命書》殘章的畫面。
"你還不明白嗎?
"墟淵殿主的聲音震碎記憶殘片,"每段輪回都是本體的餐前酒,而現在的你..."破曉的劍光刺穿黑霧。
靜止的時間流中,本該碳化的右臂突然暴漲出青銅骨刺,江臨在時蠹的尖嘯中揮出超越時空的一劍。
劍鋒同時貫穿七個"自己"的眉心,青冥劍的悲鳴與十萬具棺槨的震顫共鳴成毀滅之音。
星淵結晶化的江臨在消散前狂笑:"看看你手腕!
"江臨低頭,發現青銅紋路己蔓延到心口。
時蠹瞳孔深處浮現出倒計時,子時的月光正透過秘境天穹滲入血管。
被斬殺的七個"自己"化作星砂涌入右臂,加速著異化的進程。
云璃的剪影突然聚合成實體,她脖頸處的墟淵刺青寸寸龜裂。
在徹底崩潰前,她將青銅燈籠按進江臨胸膛:"去歸墟海找...真正的..."未盡的話語被星淵吞噬,一同消散的還有她左手指節上的劍繭——那是江臨親手教她的握劍姿勢。
整座秘境開始垂首坍縮。
江臨在墜落中看見祭壇下的青銅棺槨逐個開啟,每個站起的"自己"都在重復同一句讖語:"當所有時蠹歸位,門扉將吞噬回廊。
"最中央的巨棺轟然炸裂,涌出的黑霧凝聚成遮天蔽日的羽翼。
"你逃不掉的。
"墟淵殿主的聲音從每粒星砂中傳來,"我們終將在門扉前..."青冥劍突然自主飛向坍縮核心,劍身浮現出凝光留下的星圖。
江臨遵循首覺將時蠹之力注入劍柄,秘境崩塌的奇點被硬生生劈出裂隙。
在躍入裂隙的剎那,他看見黑霧羽翼下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