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不是幻覺。
昨晚真的有人偷偷潛入他房間……而他正跟那個肆意猥褻自己的男人坐在這樣的密閉空間里，離得這么近。
心跳轟隆隆拍打著胸腔，棠唐抖著手去拉車門把手，驚覺徒勞，無處遁逃的感覺像山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嚴豫這時將車子停在路邊，靠過來擔憂地問：“怎么了糖糖？
“是不是不舒服？”
男人伸手過來，撩開他額前碎發，溫熱掌心覆上他腦門。
棠唐驚弓之鳥般往角落瑟縮，雙腳踩上昂貴座椅，將自己縮成一團。
根本不敢去看男人眼中冒出的猜疑。
就像電視里演的，偷聽到重大秘密要被滅口。
“嗡——嗡嗡——”好在這時電話響起。
棠唐看到來電顯示是父親，慌張接起：“喂……爸爸。”
唐唐，起來了？
父親的聲音猶如一場及時雨，棠唐想到自己的處境，心頭的恐懼瞬間被澆滅大半。
瞟了眼身旁等待的男人。
有什么可怕的？
還能比被那些禿頭老男人揩油更可怕？
棠唐緊攥手機，自暴自棄想：橫豎都是賣。
與其被父親賣，還不如自己賣！
整理好心思，棠唐對著手機聽筒應了一聲，不著痕跡按下“免提”。
起來了就趕緊收拾收拾，爸爸待會兒讓司機去接你。
今晚的飯局有多重要你也知道，穿板正一點兒，待會兒你先過去，爸爸隨后就到。
父親態度威嚴，語氣不容置喙。
諷刺的是家丑立體環繞，在狹窄空間內回蕩，外揚了個徹底。
棠唐看了眼嚴豫，果然從對方臉上捕捉到一絲局外人看戲的興致。
先前在家里，嚴豫分明說給父親打過電話。
如果真打過電話，父親這會兒怎么還會催他去飯局。
心里多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