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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愿不愿意,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誘惑明顯高得多。
恐怖的記憶卻像沖破閘門的猛獸,將整顆心撕咬出一個血淋淋的大窟窿。
絕望在叫囂,身上的人在攻伐踐踏。
意志和身體被活生生剝裂,世界都變得殘忍扭曲。
“啊!!
“啊啊啊!!!”
棠唐渾身痙攣,垂死掙扎的魚一樣打挺,身上的男人被掀到床下。
嚴豫摔得眼冒金星,捂著后腦勺坐起。
“咚!”
“咚、咚、咚——!”
“砰————”可怕的撞擊聲停止。
整個房間黑漆漆,靜悄悄。
嚴豫愣了愣,爬上床將人抱在懷里搖晃:“糖糖?
“糖糖!”
棠唐閉著眼,腦袋歪垂,額頭上鼓起大包。
看起來乖巧柔順的小東西,居然像頭發狂的獸,用自己的頭去撞墻,撞床板,那么狠絕。
嚴豫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抖著手在身上摸了一圈,抓起掉在地上的手機撥通電話。
……“Sweetheart.”陰陽怪氣的聲音通過變聲器發出。
棠唐又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眼睛上勒著眼罩,透不進一絲光亮,身體被綁得很痛,衣服被扒光,坐在潮濕陰冷的水泥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要被怎樣對待,只能一遍遍掙扎請求:“Ibegyou!“Pleasedon’thurtme……“Igiveyoumoney.“Please……”脆弱無辜,害怕得一首發抖,奢望被憐憫,會有奇跡。
“Sweetheart.”那聲音沒有感情,像個機器人來索他的命。
白臘臘的燈光刺得他雙眼不停流淚。
他躺在擔架上,被一路往前推。
“糖糖!
“糖糖你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