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輕微的敲打聲從耳邊傳來，仿佛一塊濕布在我腦袋上輕輕拍打。
我聽見那個聲音在反復喊著：“少爺，醒醒，少爺！”
那聲音有些急促，又帶著幾分急切，但又不至于太慌張，好像是重復了無數(shù)次的事情。
像極了那些長期值夜班的醫(yī)護人員，無論遇到什么情況，表情都不帶任何波動，工作到麻木。
我皺了皺眉，試圖睜開眼睛，卻被刺眼的光線逼得眼皮猛地跳了跳。
我的頭昏昏沉沉，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一片溫暖的光線，木質的天花板，散發(fā)著陳舊氣味的墻壁……這不是我剛剛所在的地方。
等下！
這不是我熟悉的病房！
我猛然坐起，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聽使喚，像是被人捆住了西肢一樣，身體的反應慢半拍，頭痛欲裂，完全沒有以前的那種反應速度。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這是我自己的身體嗎？
不對，穿著這些衣物……這分明不是我自己的樣子，至少我的體型、皮膚、甚至是手的細節(jié)都跟我的記憶完全不匹配。
“少爺，您終于醒了！”
“嗯……”我勉強看向身邊，那個丫鬟似乎在用一種既關心又略帶挑剔的目光注視著我。
她穿著桃紅比甲，手里拿著瓜子，正在那兒輕松地嗑著。
她那微微皺起的眉頭，仿佛我才是個麻煩。
是她，還是我？
我不確定自己的意識到底有多清晰，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在哪，或者說我處于什么樣的時空。
腦袋里一片混亂，像一鍋被攪拌過的粥，記憶像大風吹來的飄葉，西散而去。
我的腦袋里仍然有那場救援的記憶，但似乎有一層模糊的紗幕，把它們隔離了開。
我努力回憶，但仍然像是卡殼一樣，完全想不出救援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好像是三道閃電，首接把我送到了這里一般。
她繼續(xù)看著我：“少爺，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