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娘又不是送子觀音下凡，還能這么巧嗎？“確實有些巧了。”衛(wèi)青寒道：“但是，這和你宣傳瑛娘的鬼魂，有什么關(guān)系？”“有。”大牛嚴(yán)肅點頭，壓低了聲音：“有人想殺師白卉。”“嗯？”衛(wèi)青寒聽著都嚴(yán)肅不少。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是，在好幾天的磨磨唧唧中，終于來了一個中班的消息。衛(wèi)青寒也立刻道：“誰？”“不知道。”大牛說：“是師白卉跟我說的。她生下孩子后，奶水不好，就想找個奶娘。于是便叫人介紹了幾個，其中有一個，進了屋子后，便奇奇怪怪的。”“師白卉剛生完孩子，那幾日又沒見著劉永逸，難免有點心神不寧，疑神疑鬼，于是心里害怕，抱著孩子出去找常伺候她的婆子。”“婆子沒找到，她提心吊膽回院子的時候，卻看見婆子和那奶娘正在說話，她斷斷續(xù)續(xù)的偷聽了一些，說是，婆子問奶娘，確定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嗎？奶娘說沒問題，她手上送走的多了，從不失手......”這話說的，雖然是白天的書房里，可還是叫人有些毛骨悚然。可以想象的出來，師白卉一個弱女子，又是剛生下孩子最脆弱的時候，身邊也沒有可靠的人。聽著有人要害她，那心里肯定是極度恐慌。衛(wèi)青寒道：“然后呢？”大牛說：“然后她就跑了。”“跑去找你了？”大牛點頭：“是啊，她說自己走投無路，也沒地方去。她跑回了她家的老房子，但是那房子當(dāng)是為了還債，里面的東西都賣了，床啊桌子啊什么都沒有。她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女人，連口吃的都弄不上嘴。”師白卉長的肯定漂亮，和大牛也確實青梅竹馬。所以大牛一看見她如此委屈，就照顧起來。大牛說：“師白卉說丫鬟和婆子要殺她，我雖然覺得奇怪，但是為了安慰她，我就讓她先在老宅子里住著，答應(yīng)去幫她打聽打聽。說起來確實奇怪，外室雖然不是什么重要身份，但生孩子這么大的事情，劉永逸也不至于就在生產(chǎn)那天來看了一樣吧。大人不重要，自己的兒子難道也不重要嗎？”大牛有一點英雄氣概，想為師白卉打抱不平。然后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了一跳。劉永逸的三個女人，幾乎是在同時生孩子。劉夫人不說，剩下的兩個，一個是姨娘瑛娘，另一個就是師白卉。姨娘瑛娘的孩子生下來就沒了，而她的死訊，也從莊子傳來。大牛算了算，瑛娘死的時間，和師白卉覺得新來的奶娘要害她的時間，竟然幾乎一樣。就在孩子剛剛滿月的第二天。只不過瑛娘確實是死了，而師白卉因為跑的快，所以沒事兒。如果跑的不快呢，是不是師白卉和她的孩子也會死？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大牛道：“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白卉躲在老房子里不敢出來，可她還帶著劉永逸的孩子，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我正抽著不知道怎么辦好呢，巧了，看見大人了。”大牛想的可周到了。他懷疑瑛娘母子死的蹊蹺，似真似假的告訴衛(wèi)青寒。讓衛(wèi)青寒去查，查清楚以后，師白卉就知道何去何從了。要是瑛娘母子的死是意外，就讓師白卉抱著孩子找上門，一哭二鬧三上吊，怎么可能求一個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