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強(qiáng)扯出一絲笑，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程橙深深看了我一眼，對著門口的方晴陽說道：“走吧。”關(guān)門聲傳來，門口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沒了顧忌，我看著奶奶臥室的方向。眼淚無聲滑落，我張了張嘴，想放聲大哭，卻怎么也哭不出聲。我踉蹌的起身，往奶奶房間走去。整個房間空的可怕，屋內(nèi)的床單被罩和儀器都已經(jīng)被挪走。唯一剩下的就是奶奶睡過的那張床。我撲倒在上面，終于得以發(fā)出一點聲音。我喃喃到：“奶奶，你放心，我一定找出害你的人。”話音剛落，門口的電子鎖傳來打開的聲音。我以為是程橙和方晴陽回來了，趕忙擦掉眼淚。“你們不是剛出門？怎么這么快....”話還沒說完，我就跟滿臉疲憊的洛一繁對視上。他二話沒說，上來抱住我：“星落，別怕，我還在。”我怔愣一瞬，隨即反應(yīng)過來，不動聲色的推開他。“你怎么知道的？”“程橙告訴我的。”他面色蒼白，說話氣力有些不足，顯然是沒有休息好。我嘆了口氣，扯了扯嘴角，終是笑不出來。“我沒事，生老病死，人生常態(tài)。”我這么說著，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想讓洛一繁放心一些。“對了。”我抬起頭，想起些什么：“現(xiàn)在還在春節(jié)期間，你回來了，叔叔阿姨怎么辦？”“害，沒什么事。這種事不是很經(jīng)常嗎，處理好我就回來了。”我點點頭，回到沙發(fā)上坐下。奶奶的離世對我來說打擊太大，現(xiàn)在我并沒有過多的精力去管別人的事兒。洛一繁進(jìn)了奶奶的房間，大概也是想做最后的告別。我沒阻止。我想，如果奶奶在天之靈看到這么多人在思念她，一定會很開心吧。約莫半個小時后，程橙和方晴陽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回來了。程橙眼圈通紅，大概也是剛哭過。洛一繁聽到聲音從屋內(nèi)出來，自然的和他們打了招呼。而程橙兩人見到他也沒有驚訝，應(yīng)該是早就商量好的。“回來了？一起吃點吧。”程橙將東西都放在桌子上，自然的邀請洛一繁坐下。食盒被打開，都是一些清淡的菜。程橙將粥推到我面前，語氣溫柔，像是在哄孩子：“落寶，你吃一點好不好？”我看著眼前的白粥，又看看程橙殷切的眼神，拿起勺子勉強(qiáng)吃了點。方晴陽和洛一繁在陽臺不知道說些什么，時不時看向這邊。吃過飯，方晴陽和洛一繁收拾桌子，而程橙陪著我一起發(fā)呆。許久，我才把呆滯的目光移向窗外，不知在看些什么。“落寶。”程橙觀察著我的臉色，試探著開口到：“我找到一個很好的私家偵探，應(yīng)該會比警察快上一點，要不要試試？”她說著，把手機(jī)舉到我面前。我看了一會兒那偵探的朋友圈，發(fā)現(xiàn)都是一些吃喝玩樂的日常，總覺得有些不靠譜。“把他推給我吧，謝謝你了。”程橙“誒”了一聲，火速將那偵探推給了我。幾天沒有休息好，現(xiàn)在閑下來，我也終于感覺到了絲絲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