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綰綰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不再想季清雪的事情,這些都是小事,她會一個個處理,如今更重要的是自家人的安危。算算日子,前世舅舅在外經商遭到事故的時候快到了,她勸說過舅舅,千萬不要攬下瓷器生意,舅舅當時應下了,但不知道會不會改主意。她皺了皺眉,內心還是有些擔憂,便喊來杏雨。杏雨走進屋,“小姐,有什么吩咐嗎?”“你去一趟云來客棧,給舅舅送封信。”“家主?”杏雨歪了歪頭。季綰綰寫了一封信,上面千囑咐萬囑咐,舅舅不要離開京城,就算有十萬火急的事情也不能離開。“快送去吧。”“是。”杏雨應了一聲,立刻出府,去客棧送信。半個時辰后,杏雨帶來了回信。季綰綰迫不及待拆開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信紙,程世安回信道這段日子不會離開京城,讓她放心。她松了一口氣,只要舅舅不離開京城,就不會出事。隨后繼續往后看去,信后面又問她,近些日子有沒有跟攝政王有來往......她身子僵了僵,連忙把信折疊起來。杏雨的頭頂冒出疑惑,家主在信上寫了什么,為何小姐如此慌慌張張的?季綰綰有些感到尷尬,那日她在客棧說的話,必然是讓舅舅誤會了,要不然舅舅怎么會如此熱衷打探攝政王的消息呢。以舅舅的性子,不知道會做出來些什么,希望不要給王爺帶來麻煩才好。攝政王府。青鋒敲了敲門,走進書房,臉色凝重稟報道:“王爺,屬下注意到最近有人在盯著王府。”天底下誰不知道攝政王的手段,敢暗中對王府不利的人,全都消失了,久而久之沒人再敢打王府的主意。但最近竟有人膽大妄為的盯著王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容恒臉色平靜,淡淡道:“何人?”青鋒稟報:“是從江南來的姓程的商人,不知道背后是不是靠著勢力,竟敢打探王府,想對王爺不利。”“而且放出的探子武功非凡,看著并非普通人家的護衛。”“姓程?”容恒聽聞抬起了頭,波瀾不驚的臉上劃過一絲異色。“是。”青鋒點了點頭,“王爺,要不要去把那些人處理了?”容恒沉默了一瞬,淡淡道:“不必。”“王爺?”青鋒感到詫異,有人敢私自打探王府,王爺竟然不處理?“任他去。”容恒淡聲道,繼續看手里的書卷。青鋒看了眼自家王爺,他只是護衛,只要按照吩咐行事就可以了,最后應了一聲是,退出了書房。書房里只剩下容恒一人,他微微蹙眉,放下書卷。“姓程......”程家是綰綰的外家。綰綰的舅舅在打聽他的事?手段雷厲風行的攝政王,如今內心竟糾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