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繼續往內部走，越是深入山脈，周遭的煞氣愈發濃重。
“煞氣橫生的地方，要么是死過很多人，要么是有妖異之物產生。”
他打量著四周，沉聲道：“這處山脈，似乎發生了某種異變。”
“那眼下該如何是好？”
自從踏入山脈內，吟霜便感到一股沒來由的心悸，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不知此等異變，是否與洞天福地有關。”
秦天詢問道：“那處洞天福地在什么位置？”
“在六重山脈，約莫幾十里。”
這片山脈占地極廣，位于幽州與中原之間，是中原天然的屏障。
羅天山脈共有九重山，隨著不斷深入，一重更比一重險峻。
在九重山內，也就是羅天山脈最深處，甚至有極端可怕的妖獸存在。
秦天點點頭，“那便看看過去，如果情況不對就先走。”
煞氣對人的影響極大，尤其是對長久廝殺的武夫，一旦煞氣入氣，會擾亂神智令人變成一心殺戮的怪物。
即便是以他如今超凡境的修為，此刻在煞氣影響下，依舊感到煩躁無比，更不用說吟霜。
“吼！”
一道獸吼聲傳來，秦天眉頭微皺。
下一刻，便見百步之外有猛虎撲殺而來，其實力竟是堪比四品武夫。
秦天真力涌動，右手一掌拍出，登時將那老虎斃殺。
“這山中妖獸倒是有不少。”他搖搖頭道。
或許是因為曾經靈氣充裕，又或許是山中有天材地寶，野獸更容易誕生靈智。
這一路走來，時不時便會碰見幾只妖獸。
二人全速趕路，期間有不開眼的妖獸想要襲殺，也全都被秦天干掉。
羅天山脈外圍的妖獸不算強大，對他來說不過是抬手間的事情。
直到深入四重山時，才碰到一頭具備宗師實力的妖獸。
那是一只似梅花鹿的妖獸，一對鹿角崢嶸無比，閃爍著寒光。
當二人穿過某處山谷時，它突然從視野盲區竄出，朝著吟霜撞去。
猝不及防之下，吟霜甚至來不及運轉護體罡氣，眼看要被撞飛出去。
秦天及時出手，真力包裹著拳頭，呼嘯砸下。
砰！
那頭梅花鹿的身形被硬生生止住，砸落地面，陷出一個深坑。
吟霜驟然松了一口氣，看向他的眼神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感激。
要是被那對鹿角撞上，她怕是不死也要重傷。
但秦天卻沒看她，而是走到梅花鹿的尸體旁，將其翻了個面。
“怎么了？”
吟霜察覺到氣氛有些凝重，開口詢問道。
“是煞氣。”
秦天暗道一聲果然，按理來說有他在，這些妖獸不敢襲擊才對。
陸地神仙的氣機顯現出來，妖獸應該會紛紛遁逃，不會再上來送死。
但事實上，只有少數妖獸選擇逃離，大多數都留在原地，目光兇狠地盯著他們。
如同梅花鹿般想要偷襲的，不在少數，現在看來果然是受到煞氣影響。
“這些妖獸全都被煞氣控制，失去神智。”
他抬頭望向山脈深處，此處才是六重山，便已經是外圍的數十倍，無法想象最深處會是何等光景。
“煞氣的影響，比我們想象中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