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著人家追問,卻被人不耐煩的甩開?!坝心氵@么做人后娘的?下雨天讓一個孩子上山?你是不是早就不想養(yǎng)他,是不是就盼著他死呢?”春生他爹惡狠狠罵完這一句,背著少禹急匆匆的趕去了周家。就連才對她改觀的陳婆子也忍不住的罵完兩句,才追上去替少禹小小的身子撐著傘。傅卿僵在原地,眼看著他們一行人走遠了才想起追過去。周應淮杵著拐杖站在屋檐下,正在問玉丫頭情況,突然一幫人闖進來,嚇得玉丫頭跑到他身后躲著。他眼尖,一眼就看見了大人身上背著的那個小身影。“少禹!”闖進周家這幫人都愣住了,誰能想到周應淮竟好端端的站在這里。陳婆子一聲提醒,這些人才反應過來,忙趕緊把人送到床上?!皠e愣著,先讓少禹躺著?!北M管費勁,但周應淮還是拼了力氣的想趕過去。陳婆子攙著他,“周應淮,你能站起來了?”他反手抓著陳婆子。“少禹怎么了?”陳婆子剛要說話,傅卿正好趕回來,陳婆子立馬黑了臉,不說話了。春生爹從屋里出來,見了傅卿指著就罵:“平日你打罵孩子就算了,沒想到你竟然要孩子去送死!你自己都要做娘了,還能干出這么惡毒的事情來?你簡直愧對兩個孩子喊你那一聲娘?!备登鋯】跓o言,根本解釋不清。她臉色蒼白難看,想要進去看看,卻被春生他爹攔下?!澳愀?!少禹這孩子也算是我們大家看著長大的,你要再敢動孩子一根汗毛,我們大伙饒不了你!”傅卿身子搖搖欲墜,小腹一陣陣發(fā)緊難受。她捂著肚子,連氣都不好喘了。周應淮察覺不對,挪著身子往前一步,“劉大哥,少禹到底怎么了?”春生他爹恨到:“腳上頭上都受了傷,流了好多血。頭上倒是磕到的,腳上傷勢不清楚怎么弄的。”周應淮眸心一緊,“快扶我進去看看?!贝荷称鹬軕催M了側房,傅卿也想跟上去,反被陳婆子攔在外頭。她急得不得了,“陳大娘,讓我看看少禹!”陳婆子氣到咬牙:“你別添亂了!”春生爹把周應淮放在床沿上坐著,看見沾了半身血的兒子,他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應淮兄弟,我已經(jīng)讓我媳婦兒去請大夫了。”周應淮沒應聲,這個關頭人家也不好責怪,各個只心疼嘆氣。他先看了少禹額頭上的傷,見確實只是磕破流血,這才放心一些??僧斔破鹕儆肀谎就傅难澴訒r,心猛地一沉。“是獸夾?!甭勓?,屋子里所有人面色微變?!爸軕矗敵蹩墒钦f好了,你進山打獵可不興整這個玩意兒?,F(xiàn)在好了,傷了你自己兒子。”“不是我弄的。”他眸子微冷,語氣也沉了下來?!拔抑軕丛谏筋^上打獵從不用這個東西,也沒有教少禹用過這個東西?!贝荷聊肷危皯葱值芏继闪税肽甓嗔?,這半年里大家上山下山從來沒發(fā)生過這種事情,想必是才被人放上去的。”說話那人急眼了,“那到底是誰?要是不把人揪出來,還不知道下一個被夾斷腿的人是誰。周應淮,這幾天就光看見你家上山下山了,是不是你媳婦兒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