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傅卿把水倒了,回頭看見床上那堆換下來的衣服,又拿出來,準備先放著,等明天麻煩陳婆子幫忙洗一洗。誰知剛才狼狽逃離的周應淮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來了,一把搶過她手里的衣物。“我來。”傅卿動了動唇,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被周應淮攆進了屋里。“你還發燒,可不能再吹風了。樂安還小,可受不了風寒。”傅卿只得聽話進去,關門時正好看見周應淮把衣服放進了盆里。周應淮站在那里,愣怔的看著自己的手心,又看了眼盆里的衣服,最后又傻乎乎的把衣服拿起來聞了聞。“這衣服是沾了什么?怎么怪怪的。”周應淮推門進去,拿著那些衣服問傅卿。傅卿一怔,哭笑不得。“換下來的衣服就是臟的,你管它沾了什么。你把衣服放著,明天陳大娘來了讓陳大娘幫忙洗一下。”她背過身去,臉紅的不敢再看他。周應淮怕吵醒孩子,便沒有再說,拿了東西就出去了。只是過了片刻,院子里就傳出來洗衣服的動靜。少禹被吵醒,打開房門,迷迷糊糊的問:“爹,你大半夜的洗什么衣服?”周應淮頭也沒抬,“順手洗了。你快去睡,明早跟我上山。”少禹應了一聲,聽話的進去接著睡。隔天清早,父子二人上山時特地給陳婆子留了門,讓她幫忙做早飯。隔了這么多天,村里人上山打獵的熱情早退了,只認命的做個莊稼人。周應淮拿著自己以前打獵的工具,帶著少禹上了山。到了半山腰,少禹想去看看自己的陷阱,卻被周應淮帶到更深更遠的地方。“想做獵戶嗎?”少禹一愣,沒明白他的意思。周應淮又重復了一遍,問他,“以后,想跟你爹一樣做個獵戶嗎?”少禹反應過來,眼里亮著興奮的光。“想。”周應淮看了眼身后的密林,“從今天起,我教你打獵的本事。不過你年紀還小,你娘應該不會同意。”“我不會說的。”少禹擲地有聲。周應淮抿起唇角,“那就用心學。”父子二人去了將近半個多時辰,等出來時,而周應淮手中拎著兩只肥碩的兔子,而少禹則是顆粒無收。周應淮在前頭走著,少禹垂頭喪氣的跟在身后。到了半山腰,見前頭就是自己設下陷阱的地方,少禹不甘心的說想去看看,萬一有獵物,自己也不算什么都沒獵到。見他情緒低落,周應淮只得答應他,兩人正往那邊走,突然聽見前頭林子里一陣窸窣動靜。周應淮把少禹護在身后,悄然握緊了手里的武器。少禹躍躍欲試,“爹,讓我來。”周應淮攔下他,聲音冷沉。“不是獵物,是人。”話音落下,有人從林子里走出來,手里拎著一只活蹦亂跳的野兔。那人臉上難掩笑意,只是這份笑意在看見他們父子二人時瞬間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