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不是心懷天下的人,但也不是拎不清的人。不說幽州失守事關祁國疆土,就先從兩河村這個祁國邊陲的位置來說,幽州就決不能失手。可不管是抗敵還是鋤奸,水和食物都是緊要的。問出心中疑惑后,何方靖卻是笑道:“邊關有儲備糧,不過只夠我們自己吃,救不了百姓。如今年輕些的百姓都逃災去了,只剩下些年邁弱小走不出去的,省著些大家也還能撐一段時間。”傅卿頷首,“那水呢?”提及水,何方靖只能沉默。傅卿咬咬牙,“水源我來想辦法。”何方靖一驚,“你知道哪里有水?”不光是他,就是周應淮也驚了一下。傅卿咬咬牙,“不知道,但是我能找。”想到一路上解渴的芽寶菜,周應淮也不說什么了。見他這副神情,何方靖就知道此事穩(wěn)妥,便鄭重其事的給傅卿行了個抱拳禮。“弟妹,之前是我魯莽,今后還請弟妹幫忙祝我守住幽州。”傅卿可擔不住這樣大的禮,腳步一閃躲到旁邊。“我只是盡我所能而已。”她將周應淮拉到一邊去,小聲問:“只有兩日夠嗎?”家里還有幾個月的樂安和愛哭的玉丫頭,做娘的誰能放得下孩子。周應淮眸心微沉,“我親自去一趟。”傅卿心揪起來,“不行。”少禹也緊張起來。他是北境人,萬一被人認出來呢?知道他們的擔憂,周應淮寬聲安慰:“放心,我自有分寸。”周應淮說動就動,還真只身去了前方幾十里外駐扎的軍營。傅卿去了一趟空間,將展柜上的物件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最后依舊只是把目光鎖定在芽寶菜和凝水珠上。現(xiàn)在能肯定的是芽寶菜里的水能解渴飽腹,若是把里頭的水倒出來,再放入凝水珠,豈不是就有了更多的水。空間里段時間內(nèi)兌換同一種物品需要翻倍的功德數(shù),不過這兩樣東西需要的功德數(shù)都不多,就算翻倍她也負擔得起。心里有了粗略的打算,但有了之前的教訓她也沒急著兌換,準備等周應淮回來以后再決定究竟要兌換多少。除了空間,傅卿一眨眼就被湊到自己眼前的臉嚇了一跳。她身子往后一躲,捂著心口罵道:“小兔崽子干什么?想要嚇死你娘?”少禹身子往后退了退,臉上有些委屈。前頭才抱著別人的尸體哭天搶地的,現(xiàn)在又罵他是小兔崽子。“我就是看你一直發(fā)呆,喊你好幾聲都不見應聲,才湊過來看看你是不是中邪了。”后頭那句話少禹說的多少有些心虛,聲音小的一陣風就能吹散了。傅卿也很心虛,但還是拿著做母親的架子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你才中邪了呢。”她只有神識能進入空間,身體只能杵在現(xiàn)實里,也不怪少禹覺得他中邪了,要是換成她,估計也是這么想的。“爹回來了,我問你要不要一塊兒過去。”傅卿有些意外,“你爹這么快就回來了?”少禹搖頭,“爹都去了大半日了,你也發(fā)呆了好久了。”傅卿剛才在空間里算賬確實花費了點時間。等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周應淮已經(jīng)跟何方靖商量好了對策。“之陽,如何?”周應淮頷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三日就夠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