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還閉著眼呢。“娘,你都睡了整整三日了。”她猛地睜開眼睛,“什么?三日?”她轉(zhuǎn)頭去看,才瞧見少禹哭成核桃的眼睛。剛想起來,又眼暈的只能躺下去。“你爹回來了嗎?”少禹搖頭,“還沒回來。”傅卿心下猛地一沉。她緩了緩才覺得舒服一些,又喊少禹扶她起來。“我不是在井底嗎?怎么一趟又是躺了三天?”說起這個少禹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下來。“我們在井口等了你好久,我喊了你好久都沒回應(yīng),我下去看才知道你暈在了里頭。”少禹擦了把眼淚,“爹知道了要罵死我的。”傅卿給他擦了擦眼淚,“你爹知道你哭才會罵死你的。”她心中一暖,但還是狠狠戳破他的小心思。“你是因?yàn)閾?dān)心我才哭的吧?”少禹把臉轉(zhuǎn)到一邊去,“我才沒有,我就是怕我爹責(zé)罰而已。”從原主嫁進(jìn)周家起,周應(yīng)淮責(zé)罵他這么多回都沒見他哭過,就這事兒能叫他哭成這樣?“那我不跟你爹說,你也不要跟你爹說井里沒水的事情,成不?”少禹身形一震,“你真的會變法術(shù)?”要不是自己親自下到井里,少禹還真的就信了她說井底還有一股泉眼的謊話。可如果不是泉眼,那些水又是從哪兒來的?“這是我們的秘密,誰也不許告訴別人。”少禹緊抿著唇,斟酌后重重點(diǎn)了頭。“周少禹,你娘醒了嗎?”屋外想起一個女人溫柔的說話聲。少禹趕緊把人迎進(jìn)來,“娘,這位是何夫人。”傅卿要直起身子,奈何躺了三日身子虛的厲害,這一下子差點(diǎn)栽下去。何夫人趕緊扶了一把,抓著她的手腕便給她診脈。傅卿有些意外,“你是大夫?”“我爹是軍醫(yī),我也跟著學(xué)了寫皮毛。”傅卿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何夫人長得溫婉,說話也細(xì)聲細(xì)氣的,怎么就嫁了何方靖這么個糙漢子。診了脈,何夫人松了一口氣。“沒什么大礙了,只要多休息就好。”少禹也跟著松了一口氣,“娘,我給你端碗水來。”傅卿喊住他,“我不渴。”何夫人笑道:“我叫你一聲弟妹不唐突吧?你家這個孩子,真是孝順。這三天里他一直守在床前,寸步不離。”話鋒一轉(zhuǎn),何夫人突然問:“我們細(xì)心救治的傷兵多日都不見好的傷勢卻在喝了井水后慢慢愈合了,弟妹,你這水里可是加了什么東西?”傅卿眉心緊皺,“你懷疑我是北境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