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與她說話時,不遠處又走來一個儒雅的男子。
他年輕,生得也俊朗好看,到了跟前自然的與吳芝儀說起了話。
馬文光插不上話,但是看得出來兩人之間很是熟絡(luò)。
他心頭有些堵悶,張口打斷他們。
“吳姑娘,這位是......”
“這是里長,周叔上次不是帶你見過了嗎?”
一聲“周叔”給馬文光弄得有些迷糊起來,愣了半天才眼皮子狂跳的反應(yīng)過來,吳芝儀喊的是周應(yīng)淮。
“這都什么稱呼啊,真亂。”
吳芝儀沒聽清楚,“你說什么?”
馬文光搖頭,又再抬起頭來時對上這位新里長的目光,心頭頓時一涼。
早聽說新的里長是個年輕有為的,但沒想到他長得這樣好看。
想起有人將吳芝儀跟里長撮合在一起的事情,馬文光心頭更是難受。
他低著頭,語速極快。
“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丟下這么一句,馬文光落荒而逃。
之后幾天吳芝儀每次路過那一處都要往里看看,有時看不到人,有時又能遇上。
只是每次遇上,馬文光都是匆匆離開,甚至連招呼都不打了。
馬文光這一去就去了一個月,直到鎮(zhèn)上的疫癥完全消失才得回來。
來時他自己準(zhǔn)備了兩身衣裳,現(xiàn)在換上了干凈的,這就準(zhǔn)備回家去了。
“馬文光,等等。”
吳誠把他喊住,將手里拿一兩銀子遞給他。
馬文光的手顫了顫,“吳大夫,這是?”
“這是里長賞你的。”
馬文光一喜,這才放心接過。
隨便說了兩句,馬文光就要回家了。
人都已經(jīng)走出去兩步了,吳誠再次把他叫住。
“將來有什么打算?”
吳誠抓了抓后腦勺,“現(xiàn)在鎮(zhèn)上已經(jīng)沒有疫癥了,沒幾日就該熱鬧起來了。我娘讓我跟著李貴大哥學(xué)手藝,去外頭做工掙些錢。”
“我沒問你這個,我問你,你的婚事,作何打算?”
馬文光沒反應(yīng)過來,“我不打算成親。”
吳誠看著小子一點兒不上道,難不成原來就是個傻子?
“你娘之前不是緊催著你成親?”
馬文光一哂,“我娘確實說過,說慢慢的去問問那些親戚,給我相一個媳婦兒。”
“那你什么打算?真要去相一個?”
馬文光搖頭,“暫時沒打算。不過萬一以后遇上自己喜歡的,大概也會找媒人說一下。”
吳誠都已經(jīng)說的這樣明顯了,偏偏馬文光是個蠢的。
“你走走走,趕緊走。”
馬文光見他一下子翻了臉,只得揣好了那一兩銀子,趕緊回家。
大周氏從旁邊走出來,怨道:“你就直接問他愿不愿意娶芝儀不就行了嗎?繞這么大彎子干什么?”
吳誠冷哼,“我看他腦子不好使,你跟芝儀說說,讓她死了這條心吧。”
大周氏都氣笑了,“不是你說去京城沒定數(shù),不舍得帶女兒去賭命,所以想著先把她嫁出去?”
“你都盯著馬文光這么久了,也認(rèn)可他踏實肯干,怎么現(xiàn)在又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