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墨連澈瘋魔的樣子,慕放時終于被嚇到了,他扭頭想跑,墨連澈直接沖上前揪住他的手,狠狠朝他甩了一個耳光。
就在他還想繼續動手時,手腕被一雙修長纖細的手緊緊按住。
墨連澈側目看向身邊忽然出現的趙含香,又氣又痛。
“放開我!”
她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夠了。”
“再敢對放時動手,別怪我狠心。”
墨連澈將嘴唇咬出血來:“我對他動手?是他,他燒了我爹娘,還有兄長的墳墓!”
“趙含香,你眼盲心也瞎,我之前是不是和你說過,他不會放過我,這樣針對我的事,有了一次,兩次,就還會發生第三次!”
她的臉色僵住,神色異樣的看著慕放時。
慕放時只是驚慌的搖頭,而后盈盈落淚:“我沒有,含香,你信我,我也不知道墨公子為何突然發狂。”
片刻后,她什么也沒說,松了墨連澈的手,無比珍重的哄著慕放時,拉著他離開。
事到如今,她還是相信慕放時,還是幫著慕放時。
不管發生什么樣的事,她永遠會選擇站在慕放時的身邊。
只因她愛他,相信他,不分對錯。
這件事墨連澈不想輕易的放過慕放時,回城后,墨連澈直接一紙訴狀,把他所作所為告到了陛下面前。
就算墨家地位不如國公府,可墨家滿門忠烈,爹爹,兄長鎮守邊關多年,為國捐軀,難道死后就這樣被他羞辱?
于法于理,墨連澈都需要他一個道歉。
墨連澈跪在大殿上,祈求殿下給墨連澈一個公道。
文武百官皆為墨連澈求情,希望殿下懲處慕放時,以慰忠臣之心。
可是墨連澈沒想到,在是非對錯面前,趙含香會為了慕放時,顛倒事情黑白。
她親自上前為慕放時求情,更是直接扭曲事實的真相。
“父皇,墨家墳地起火時,放時與兒臣在一起,一刻也未曾從我身邊離開,如何能放火燒山?”
“更何況,放時與墨連澈無冤無仇,為何要做出這種行為?”
“想必是墨連澈自己祭拜時燃燒紙錢,才引起大火,想把責任推到放時身上。”
墨連澈不敢置信的看著來人,從未想過她竟然會為了護住慕放時,如此信口雌黃!
墨連澈心臟疼得幾近抽搐,她跪在地上重重叩頭,直到將頭磕出鮮血。
“陛下,臣愿起誓,所說絕無半句虛言,請陛下懲罰慕放時,還我墨家公道!”
“你可有其他證據,亦或證人?”
每次祭拜,墨連澈都是獨自一人,荒郊野外,怎么可能會有第二個證人。
趙含香有心袒護,墨連澈無論如何,都動不了慕放時分毫。
墨連澈絕望的起身,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陛下念及墨連澈傷心,并未追究他的罪責,只是向他承諾,定會派工匠將墓地修復。
接下來的幾日,墨連澈整日待在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