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翻開卷宗,仔細工作起來。
等到下班時,已經9點了。
林暖剛回到家,便看見陸祁景正認真地在平板上寫著什么。
他的袖口隨意挽起,露出結實的小臂。
見林暖回來,陸祁景合上平板,平靜地望向她:“音婉回國了,你知道嗎?知道?!?/p>
林暖冷靜地與他對視:“昨天你喝醉,就是她送你回來的。”
陸祁景一頓。
但隨即微挑了挑眉,便繞過了這個話題,只說:“過幾天是音婉生日,她想邀請你去她的生日聚會。”
林暖定定看他,問道:“她想邀請我,為什么要你來說?”陸祁景語氣坦然:“她現在就在我的研究所工作,順便的事而已?!?/p>
林暖唇角輕扯,眼中卻浮起一絲說不清的嘲諷。
她清楚記得,五年前沈音婉出國時,陸祁景曾發誓此生絕對不會再和她共事。
現在人一回來,這話怎么就像沒說過似的?林暖懶得翻舊賬,回了句:“知道了”就干脆結束了這場對話。
幾天后,沈音婉生日當天。
陸祁景一早就不見了人。
林暖洗漱后,來到衣帽間換衣服,看著滿柜白色衣裙,她忽地有些發怔。
她忽然發現,這些年,她愛得卑微,甚至到了無意識模仿沈音婉的林度。
沈音婉愛穿白,她就也跟著穿白,哪怕她真正愛的,是耀眼的紅。
如今,她都已經決心離開,就從衣裙開始吧。
林暖從衣柜深處找出了五年前的舊衣裙,紅火的魚尾裙,完美地顯示出她姣好的腰身。
看著鏡子里陌生又熟悉的自己,她將直發挽起,涂上了大紅的口紅。
中午,林暖準時來到約定的場所。
剛走到包廂門口,便聽門里人尖銳的一聲:“什么?音婉,你還請了林暖?你請她干什么,她聽得懂我們說什么嗎?就是啊,她一個普通211本科生,我們在座可都是清北畢業,至少也是個研究生。
要不是祁景的面子,她連我們聚會的門檻都進不來好嗎。
祁景,現在音婉也回來了,你給個準話,音婉和林暖,你到底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