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粥粥乖乖巧巧地應了聲,拿起筷子伸向距離最自己近的盤子。菜入口中,小口咀嚼。顧南風的廚藝很好,比她和周羨好了不知幾倍。她忍不住夸贊道:“南風哥做的菜真好吃。”顧南風眼眸愉悅,聲音透著引誘:“那要不要......每天來吃飯?”姜粥粥手中的筷子頓了一下,神色猶豫道:“可是這樣會不會給你添麻煩?”顧南風笑了笑:“不麻煩,我一個人吃飯本來就孤孤單單,你能陪我一起吃飯,是幫我,而不是添麻煩。”他都那么說了,姜粥粥也不再矯情地拒絕。兩人吃完飯,姜粥粥想幫忙收拾桌子,然后把碗洗了。但顧南風卻說道:“你不用弄,我來收拾就行了。”姜粥粥:“可是......我都蹭吃蹭喝了,這種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吧!”她實在不好意思看著顧南風一個人忙里忙外。“即使你不來蹭吃蹭喝,這也是我做的事情。”他行事說話都有自己的邏輯,姜粥粥被他的邏輯帶偏。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顧南風將一切收拾得井井有序。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那雙被水浸泡過的手更加白皙,像是極品羊脂玉,骨節的位置泛著淡淡的紅,在擦拭手指時,一雙手在燈光下折射著清冷的瑩白。直到一只黑貓的尾巴蹭了蹭姜粥粥的腿,她這才回神。她垂下腦袋,看著這漆黑的小家伙,不禁莞爾:“你就是煤球吧!”貓如其名,還真烏漆嘛黑的像個煤球。伸手想擼一擼它。“啪——”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姜粥粥的手背上,留下兩道抓痕,絲絲點點的血珠滲出來。姜粥粥看著自己的手,有點懵,又有點疼......顧南風聽到動靜,連忙從廚房走出來,看到姜粥粥受傷的手,眸光暗了暗。而做錯事的煤球,已經跑得不知蹤影。姜粥粥的手下意識藏在后背,開玩笑道:“南風哥,你家煤球真厲害,會給你報仇誒。”顧南風把她藏著的手拽出來,有些無奈:“受傷了要及時處理,你藏起來干嘛。”帶她來到洗手臺,找到未使用過的肥皂,開始幫她清理手上的傷口。沾染著白色肥皂沫的手又滑又嫩,姜粥粥的手被他不停揉搓著,臉和她的手一樣,越來越紅。“南風哥,可以了......”她想要抽回手。顧南風的身體和她挨得極近,眉間微蹙了一下:“要沖洗15分鐘左右,等會兒再帶你去打針。”姜粥粥一聽要給她打針,表情中透著生無可戀。顧南風被她這小表情逗笑了:“當時喊我去打針喊得那么勤快,怎么輪到你,就這副表情。”姜粥粥咬了咬唇,小聲嘟囔:“不一樣,我比較討厭打針,而且家養的貓沒什么問題的。”顧南風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不要用自己的生命去賭那種小概率的事情。”姜粥粥抬眸迎上他嚴肅的目光,腦袋又垂了下去,認命道:“那行吧!”去醫院打了狂犬疫苗,等回來天已經徹底晚了。一夜沒睡好,又疲憊一天的姜粥粥在顧南風的車中慢慢睡著。顧南風側眸看著她受傷的手背,又看向她消瘦的臉......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很瘦弱的女孩子,身上看著沒二兩肉,纖細的腰一手就能握住。而今,還是這么瘦。慢慢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