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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關機放入包中。
隨著飛機起飛,窗外的景物越來越小。
我閉上了眼睛,腦海里的回憶爭先浮現在我的面前。
當初江正天出軌,媽媽病重,小三帶著江念上門挑釁氣死了媽媽。
她上位后,對我動輒打罵,甚至在大冬天把我趕出家門。
江念更是搶走我所有的東西,撕碎我的裙子,在我的舞鞋里放釘子。
我一度沉浸在媽媽去世的悲傷中,是季瑾一遍又一遍鼓勵我跳芭蕾,告訴我跳芭蕾舞是媽媽生前對我的期望,讓我振作起來。
想起媽媽說想要在更大的舞臺上看見我,我拼了命地練舞,無論是嚴寒還是酷暑,我都在練功房日復一日的練習。
江念搶我練功房,我就找空地練習,練得腳被磨破,練得滲血的腳尖反復潰爛。
有一次芭蕾舞大賽的時候,江念怕我贏得比賽,將我反鎖在房間里,季瑾徒手爬了三樓將我帶出來。
他明明知道一切江念和她媽媽對我做的壞事,卻還是淪陷。
說對季瑾沒有感情是假,他說要和我保持一輩子的友誼,我就將自己的感情埋藏,和狂熱粉絲宋煜在一起了。
后來,宋煜在我殘廢后棄我而去,我只當他不是對的人,沒有過多在意。
可是季瑾不一樣,明明我們除了是夫妻,還是多年的好友。
他的背叛就像從背后捅了我一把刀子一般讓我痛徹心扉。
我看見窗外密布的烏云不知何時又變成了明媚的晴天。
都過去了,治好腿才是最要緊的。
......
季瑾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給江念喂飯。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腦海里不斷回想起剛剛跑向江念時江潯茉的眼神。
那種傷心、釋然地復雜眼神讓他的心好像揪了起來,讓他不安。
季瑾才反應過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他的妻子了。
季瑾哥哥你發什么呆呀我想吃草莓,你可以喂我一個嗎
江念不滿地說道。
她覺得季瑾雖然在乎她,更多表現出來的卻是心不在焉。
季瑾像沒有聽見一般,將手里的果盤遞給她,嗖地站了起來,疾步往外走去。
剛剛這里還有位受傷的女士呢坐著輪椅的,傷的還挺嚴重的,腿上出了一點血。
他抓著來往的護士問道。
護士不認識他,只是用一種憐憫的口氣說道:你說2號患者江潯茉啊,她的腿是還挺嚴重的,我問她家人呢,她說她沒有家人。
我問她要打麻藥嗎,她說她的腿感覺不到疼痛,讓我盡快包扎就好了。
你是她什么人
護士不解地詢問,季瑾沒有思考就道:我是她的丈夫,你還記得她包扎完之后去了哪里嗎
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清楚。護士如實回答,又不自覺地嘲諷道:你是江潯茉的丈夫還不知道她去哪了看你對另一位患者這么上心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是她的丈夫呢。
季瑾怔在原地,他沒想到,在外人的眼里竟然已經這么明顯了,那敏感如江潯茉,不可能發現不了他們之間的情感波動。
他掏出手機想要給江潯茉做個解釋,卻發現了她給他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