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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手擦掉自己眼角的淚,換了無菌服進入重癥監護室。
女兒全身被包扎的跟粽子一樣,她艱難地轉頭看向我。
媽媽,我好害怕......他扒我的衣服......還摸我......
我要去告訴老師,他就直接把我從二樓上推下去。
媽媽,我全身都好疼啊......
我上前握住女兒的手,安撫她,盈盈,別怕,媽媽在這里......
淚水從盈盈的眼中滲出,媽媽,我想爸爸了,爸爸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他們罵我是沒有爸爸的野種,要是爸爸在,他們肯定不敢欺負我了。
媽媽,盈盈已經13歲了還不夠大嗎
就讓爸爸回來看我一次好不好
聽到這里,我眼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滑落。
十年前,盈盈的爸爸跳入河中救了名溺水的孩子,自己卻體力不支被河水沖走喪命。
當時盈盈才三歲,我不想讓她覺得自己從小就跟別人不一樣,沒有爸爸。
于是從小就告訴她,她的爸爸去很遠的地方工作了,等她長大了之后就會回來。
可現在,我不知道這個謊言還能瞞多久
我握緊盈盈的手,安撫她說道:盈盈好好養傷,媽媽很快就帶爸爸來看你。
盈盈的眼中多了幾分希望,真的嗎
我在她的期待下點點頭。
看著盈盈睡著之后。
我出了醫院,來到警局報警。
可接警的警員,一聽到劉俊豪父母的全名后,立刻擺手表示無能為力。
劉家是我們縣城首富,背后關系錯綜復雜,這件事我們真的管不了。
我不甘心又帶著資料去法院起訴,沒想到卻得到同樣的結果。
關于起訴劉俊豪的案件一律不受理,我勸你還是拿錢息事寧人吧,你是斗不過他們的。
我心中悲憤,更多卻是一種無力感,難道就沒人能管得了他了嗎
我拿著盈盈全身插滿管子的照片給她看。
同志,你也是為人父母的,要是你的女兒在學校受了這種欺負,你能息事寧人嗎
女法員看向我的目光帶上同情,忍不住說了一句,我只能說在咱們縣城沒人能奈何得了他。
有了她這句話,我心中又燃起希望。
既然縣城不行,那我就去市里,市里不行,我就去北京起訴。
我就不信天底下還沒有說理的地方了。
第二天一早,我找來護工看護盈盈,就動身去市區上訴。
可人還沒出縣城,就被攔住抓了回去。
孫梅走過來,一把搶過我手中的資料,撕成兩半,摔在我的頭上。
我滿眼恨意地看向她,你撕了這一份,還有無數份,我一定要讓劉俊豪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查過資料,劉俊豪已經滿十四周歲了,他把盈盈從二樓推下去的行為已經構成了故意sharen,是要承擔刑事責任的。
孫梅絲毫不懼,她把手機橫向我,你看看這是什么!
視頻中,盈盈被劉俊豪堵在廁所上下其手,她的全身被扒得只剩下內衣內褲。
整段視頻都充斥著盈盈的哭泣聲和劉俊豪惡魔般的笑聲。
你要是再繼續鬧下去,我就把這個視頻發到網上,讓大家都看看那個小賤貨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