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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萬洲暴怒下的他抬手就是一耳光,我被打得頭暈耳鳴。
剛才還在我懷里撒嬌的盈盈大哭,不許欺負媽媽!
這話像是火上澆油,沈萬洲指著她發怒道。
好好好,你們才是一家人!大白眼狼生的小白眼狼,真是白養你了!
說完他快步離開,撞倒了進來掛水的護士。
盈盈心疼地捧著我的臉,眼里滿是小心翼翼。
呼呼,盈盈給媽媽呼呼就不疼了。
看著無措的她,我忍不住流下眼淚。
她慌張地用小手替我擦眼淚,媽媽不哭。
爸爸壞,我們不要爸爸了!
換藥瓶的護士無措的站在一旁,我連忙擦干了淚水給她讓位子。
輕柔地摸著孩子的頭,低聲喃喃,你還小......
正在看護士扎針的盈盈忽然轉過來,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盈盈很勇敢,打針都不會哭!
所以沒有爸爸也沒關系。
看懂了她倔強眼眸里表達的意思,我忍不住抱著她一陣心酸。
輸完液后我們回到家里,開門卻看到沈萬洲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
飯做好了在桌上,盈盈病剛好,別帶她點外賣吃什么不營養的東西。
他語氣自然,好像在醫院的爭執都沒有發生過。
又皺眉道,床頭柜里哪個鐲子你放哪去了
我神色平靜,預感到了又是一場陰雨。
你忘了嗎已經拿去給盈盈打銀鎖了。
沈萬洲如遭雷劈神色慌亂,疾步走到小孩面前去翻她的衣領,果然扯出一把銀質的平安鎖。
宋晴!誰允許你動我東西的!
我慘笑,是你說柜子里都是些舊物,當初打鎖時還問過你和媽媽,都說用你之前戴過更有意義。
那是然然送給我的東西!
一直沉著的男人看著手里的銀鎖,哭得像個孩子。
這是她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聽到這里我不由怒火飆升,迅速將銀鎖取了下來砸在他身上,說話也變得刻薄。
這個東西拿給我也不稀罕!白月光的遺物掛在我女兒脖子上,你膈不膈應人啊!
這就算唯一遺物了那書房里那一柜子不允許別人碰的是什么
想到盈盈從出生開始就帶著它,我直犯惡心覺得想吐。
沈萬洲瞳孔放大,死死抓住銀鎖,另一只手還扣著盈盈的胳膊,力道大得她哇哇痛哭。
我情急之下把他推開,沈萬洲猝不及防撞到茶幾上,額頭流出鮮血。
他死死盯著盈盈的脖間,留下的鮮血淌了他滿臉,顯得分外陰森嚇人。
我害怕道。這是你的孩子,你想干什么!
沈萬洲看盈盈的眼神卻像仇人,如果不是她,怎么會毀掉盈盈的遺物
絕口不提東西是他忘記此物,給了我們。
怕他失血過多死了,我懶得和他爭執準備打醫院電話,沈萬洲卻絲毫不領情。
搖搖晃晃站起來,去房間里拿了行李箱。
自己好好反省怎么教的小孩!母親是個小偷,怎么能教育好孩子
說完就拉著行李箱怒氣沖沖離開,留下滿屋狼藉的地面,和大哭不止的盈盈。
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想起他今天放假。
看來他早就定好機票就要出發,連去醫院看孩子的的時間都沒有。
我抱著盈盈,默默拿出手機,打通了一個電話。
斐然,你還接離婚官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