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寄洲前所未有的寡言,任姜遲夏說什么,他都不回答,似乎是還在剛才的情緒里沒有出來。
姜遲夏摸不透他的心思,他出現(xiàn)在棲寧市就讓她十分不解了,加上剛才他渾身的暴戾,以及現(xiàn)在的沉默。
被欺負(fù)的是她,他到底在生什么氣?
警車很快把他們帶到派出所,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到派出所的門前站了幾十人,應(yīng)該是徐濤的手下叫來助威的。
徐濤齜牙咧嘴陰暗笑著
“在棲寧,還沒人敢在我頭上動土。遲夏,你真讓濤叔叔傷心。”
說的同時,又往后伸出手,想捏姜遲夏的臉。
“滾。”
裴寄洲一把拽住徐濤的手腕,眼神凌厲,只聽徐濤又是一聲慘叫,手腕快被捏碎的劇痛。
姜遲夏急忙去拉裴寄洲,深怕再出事,畢竟前面幾十號徐濤的人,派出所的警察顯然也是偏向于徐濤的,棲寧離森洲天高皇帝遠(yuǎn),縱使他在森洲再有人脈,但在棲寧照樣行不通。
今天只能先忍著,能安全離開棲寧最重要。
裴寄洲被她拉著手臂,這才松開了徐濤的手腕。
“你他媽誰啊,給我等著。你們可都看見了啊,是他先動的手。”徐濤嚷嚷著對前面的警察說。
“是,濤總。到派出所了,我們一定還您一個公道。”
警察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派出所門前聚集那么多人,影響已很不好,所以只能先安撫徐濤。
姜遲夏不禁有些緊張,上午跟肖主任溝通時,完全沒預(yù)料到下午只是見工會負(fù)責(zé)人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更沒想到會把裴寄洲牽扯進(jìn)來。
裴寄洲雖然事業(yè)做得很大,但畢竟長年在國外,根本不了解國內(nèi)的情況,更不了解棲寧的黑暗,他這樣傲骨的人,一會兒指不定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從警車上下來時,姜遲夏輕聲對他說
“一會兒你什么都不要說,把所有責(zé)任推到我身上就行。這件事本來也跟你無關(guān)。”
她不想牽連他,最好能把他摘出去。
裴寄洲聽到她的話,站在原地不可思議看著她,也不說話。
姜遲夏繼續(xù)道
“你的身份在這,要是惹上官司對卓遠(yuǎn)科技影響不好,棲寧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等一會兒,不管警察問你什么,你都不要回答,至少不能告訴他們你的真實名字。”
她也是第一次面對這種事情,不知該怎么解決,只是本能的不想把裴寄洲牽扯進(jìn)來。
“姜遲夏,在你眼中我是怕事,怕惹麻煩的人?”
“還有,你是律師,你確定要欺騙警察,不告訴他們真實名字?”
裴寄洲語氣冷冷地質(zhì)問,姜遲夏愣了一下,最后說
“那就把所有責(zé)任推到我身上,你就說是我指使的。”
裴寄洲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她,率先進(jìn)了警局,渾身上下的氣溫又似乎低了好幾度。
他完全沒有管姜遲夏剛才的囑咐,警察問個人信息時,他毫無隱藏直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