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裴寄洲可真不是人,毫不心慈手軟。
陸闊沒辦法,一邊拆箱子,一邊鄙夷
:“姜遲夏的品味該改改,買的這些破銅爛鐵配得上這豪宅嗎?”
“這些都是品牌的?!迸峒闹藿忉?,他其實很感動,以她的經濟水平,這些東西是盡她所能挑的最好的,雖然他后面直接用他的卡支付。
但心意最珍貴,況且國產品牌的東西,一樣好用??傊?,她挑的就是最好的。
過了一會兒,陸闊組裝好一組酒柜,腰都直不起來。
“你等著?!?/p>
他起身去找物業管家了。
這些事,根本不必親力親為,找人幫忙不香嗎?
物業管家很快就帶著兩位物業經理以及兩位保潔上來。保潔干活麻利,轉瞬間就把剛才跟戰場一樣的各種包裝收拾走,管家與物業經理則是開始組裝各種家具。這是他們的專長,很快就全部組裝好,并且按照位置擺放好。大功告成,自動撤退消失。
陸闊看了看擺設以及各種小物件,適應了國際大牌的他,倒也拍手夸贊
:“擺放好之后,倒是也能看??磥硎腔瞬簧傩乃嫉摹!?/p>
“這是自然的,她辦事一向認真不含糊?!?/p>
等把家里收拾好,姜遲夏也正好下班回來了,見到陸闊累得癱在沙發上,她就覺得爽,不自覺就笑了。
裴寄洲接過她的包,順勢抱了抱她,低聲問:
“累不累?”
“不累。”
裴寄洲吻了吻她。
一旁的陸闊哀嚎
:“你們倒是顧及一下我這個孤家寡人?。e太過分?!?/p>
“去洗手,可以吃飯了。”
“好?!?/p>
三人坐到餐桌上吃飯,姜遲夏發現,用的餐具都是她網購回來的,雖不是很貴,但都是她精挑細選出來的,不僅跟這個家很搭,并且真好看。
飯呢,是裴寄洲做的,很好吃。
但是陸闊好像沒什么興趣,反常地有點沉默。
幽幽說了句:“上次我們一起吃飯時,程晨也在。”
這語氣,竟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姜遲夏本不該說的,但見他這樣,便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程晨對于你的追求,并非無動于衷。你刪了她的微信,她哭了很久。”
陸闊愣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她哭了?”
印象中,那個女孩就像銅墻鐵壁,刀槍不入的,從來不哭。即便最后一次見面,在機場,他說他累了,不想繼續追她了,她也是高傲地扔了2000塊機票錢給他,然后揚長而去。
想著想著,他手也不知是組裝家具累得發抖,還是因為知道她曾為他哭過而發抖,拿出手機,想聯系她。
等他抖著手,翻開微信頁面,才發現是自己先把她刪了。
再打她電話,被拉黑了。
就一切都錯過了。
姜遲夏見他如此,心里并非沒有波瀾,只是程晨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孩,她不能為程晨做任何事情。
裴寄洲則是拍拍他的肩膀:“放不下,就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