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是去樓下會所的健身房健身的,所以一身運動裝打扮,未施脂粉,陸垚垚看著,偷偷跟陸闊感慨
:“這溫簡長得真漂亮。”
陸闊不以為意:“漂亮什么,跟姜遲夏沒法比。”
“不同風格好嗎。”
等上了各自的車,要離開地庫時,陸闊搖下車窗對陸垚垚認真囑咐
:“程老師那邊,不該說的別說。裴寄洲有自己的計劃。”
“知道。”陸垚垚又不傻,跟程老師通風報信不是自找麻煩嗎,當作不知道就好了,她可不想管裴家的事。
結果啊,陸垚垚失算了,第二天清晨,還在睡夢中呢,就被程知敏的電話吵醒了。
“垚垚,起來陪阿姨喝早茶。”
真是要命,饒是她的起床氣能掀翻屋頂,但在程知敏面前慫的一批,半句怨言都不敢有。她家老頭兒就常說,這世界能治住她的除了裴寄洲就是程老師。
“程老師,您回森洲了?”語氣恭敬得不得了。
“嗯,昨晚回來的。垚垚,阿姨就在你家外邊的餐廳,你過來。”
“好的,我馬上過去。”
陸垚垚一刻都不敢耽誤,起床,梳洗,然后找了一條特別中規(guī)中矩的裙子穿好,這才出門。就是有一種被支配的恐懼,大約是從小到大留下的陰影太強烈了。
彼時陸垚垚也未多想,因為程知敏經(jīng)常約她吃飯的,把她當女兒對待。陸垚垚與陸闊,裴寄洲一樣,從小一起長大,不管在外性格如何,只要面對家里的這些長輩,全是知書達理,有禮有節(jié)的模樣,主要是與長輩相處出經(jīng)驗了,越有主見,或者越是反抗,就會被管得越嚴格,反而假裝聽話,低眉順眼的,不管長輩們說什么,你就回答對對對,長輩們覺得你們聽話還能少教訓一點。
但是呢,當?shù)搅瞬璨蛷d,看到程知敏的臉色時,她就知道完了,完了,這個臉色比要下暴雨的陰沉天還可怕。
“垚垚,坐。”程知敏說著,那眼神跟態(tài)度要吃人一樣。
陸垚垚戰(zhàn)戰(zhàn)兢兢坐下:“程..程老師,什么事?”
程知敏沒說話,慢悠悠給她倒了一杯自制的奶茶,
:“喝吧。”
“哦。”
在程知敏目光咄咄的注視之下,哪喝得下,她先繳械投降:“程老師,您有話直說嘛,別這么看著我,我害怕。”小小年紀承受了不該承受的。
程知敏也不愿意跟陸垚垚繞圈子,從旁邊的包里拿出手機,翻開信息頁面,哐當一聲扔到陸垚垚的面前
:“你自己看。”
動作,聲音,眼神,聚攏成天邊漆黑的烏云,就是狂風暴雨的前奏。
陸垚垚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程老師,抖著手接過她的手機,是一些照片還有視頻,看清楚照片中的人是裴寄洲與姜遲夏之后,燙手山芋一樣也把手機扔向桌面,一緊張,此地無銀三百兩,撥浪鼓一樣搖手
:“程老師,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