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耽誤一會兒的功夫，陸闊已經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了。他慣常愛胡鬧，他拼命按喇叭鳴笛的時候，人家裴寄洲已找到劇組制片人電話，放他們進去了。這部劇的女一號既然是陸垚垚，那必然是聽鯨金融投資的，要找到相關負責人還是很容易的。
陸闊一進來，導演看到他，立即起身
：“原來是陸少，怎么不提前說，我派車去接你。”
“派車倒是不用了，借你們女一號一用。”
他故意把女一號幾個字說得重重的，就是諷刺陸垚垚的意思。
陸垚垚不肯跟他走，快要哭了，沖他搖頭。
“你最好趁著他沒發火之前，去跟他把事情原委講清楚，否則他生氣很可怕，你領教過的。”
陸闊言辭懇切地勸。
陸垚垚低垂著腦袋，不做掙扎了，認命跟著陸闊去見裴寄洲。
“要我陪你？”元秉奐問。
“不用，如果我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再讓你陪。”很是視死如歸。
裴寄洲此時站在車外，見到陸垚垚過來，他開門見山問
：“你帶我媽去見的姜遲夏？”
這聲音，比這郊外的夜晚還清冷，讓陸垚垚瑟縮了一下往陸闊身后躲。
“別嚇她。”陸闊畢竟是哥哥，也不忍心看陸垚垚這樣。
“我沒有，是程老師來公司，正好遇到姜律師的。”
“她去聽鯨金融？這些年她深居簡出，很少露面，為什么去聽鯨金融？去做什么去。”
“她說去拜訪我爸爸。”陸垚垚回答得滴水不漏，要把自己摘干凈，不參與他們的事，誰說她傻？人家聰明著呢。
裴寄洲就不再說話了，但是一直看著她，眼里迸發著怒火以及危險。陸垚垚又往陸闊身后躲了躲，又探出頭來道
：“我真的沒把程老師往姜律師面前領，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是程老師自己來找姜律師的，不過你放心啊，程老師沒有為難她，不僅沒為難，還非常客氣的。”陸垚垚如實說。
“利森實創房地產的收購項目，是她給遲夏介紹的？”裴寄洲一時也搞不懂他母親到底想做什么。
“這個我真不知道，但可能是吧，她在聽鯨金融時，聽到姜律師專門負責這方面的案件，當時還加了彼此的微信。”
“她怎么知道遲夏的存在的？”這是裴寄洲很關注的問題。他與姜遲夏在外邊是很低調的，即便在有心人的面前，充其量也不過是會覺得他們關系曖昧。
陸垚垚不知該不該說那些照片以及視頻的事。斟酌了一下，覺得如果隱瞞這件事，后果更嚴重，所以就直接說了。
“不知誰給程老師寄過你和姜律師的照片。”
“照片？”裴寄洲不明所以，想起來他與遲夏之間很少拍照，幾乎沒有。
“嗯，很多親密的照片以及視頻，可能是遲夏的情敵，也可能是你的情敵，甚至可能是你們裴家的對手，總之，目的不純。”陸垚垚想起在程老師手機中的那些照片以及視頻，里邊的裴寄洲真是又溫柔又撩人心弦，再看眼前“兇神惡煞”的樣子，真是判若兩人。